胡馨月嘴唇红艳,她说,“当然确定,在看到你这个人的时候,我就能确定,我爱你。”
胡馨月一丝不挂,父亲只是站着。
然后,视频戛然而止。
他讷讷地问,“然后呢?”
纪子洲舒了口气道,“没有然后了,你想知道什么然后?”
纪修远觉得整个人被打了一闷棍。
纪子洲嗤笑一声道,“没有做过检查,你怎么知道她身体干不干净?儿子,你该说,幸好。”
纪修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最后说了一句,“我甚至幻想过,带她上门。”
纪子洲笑了声,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傻孩子,人生就是用来犯错的,你才多大,爱错个把人,做错几个选择,算什么大事吗?”
纪修远垂着头说,“我还是接受不了,她……她怎么能?爸,你又怎么会?”
纪子洲淡淡道,“没有视频的话,别人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的吧?”
只有现实,才是最好的教育。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会。
话说再多,对当事人来说,都是废话。
只有现实摆在面前,才是最好的教材。
纪子洲叹了口气道,“儿子,你比我幸运。明天周末,陪我去爬佘山吧。”
纪修远咬着嘴唇,纪子洲的手,托在跟自己一样高的儿子头上,有力的手掌,将他按在自己肩膀上说,“有什么呢,不就是一次失恋么,多谈几个,你就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结婚了。”
纪修远心里头很闷,父亲的手机,滑落在了地上。
他弯腰想去捡,却被纪子洲拉住说,“没事,让它去吧,掉了就掉了。”
纪修远的成人礼,实在是现实又残酷。
这天更晚一些,纪修远把骆忆南叫了出来,两个人去泡吧。
纪修远问,“你说,如果我爸不说,我是不是会跟她结婚?”
骆忆南玩着手上的骰子道,“怎么可能?你爸那眼睛,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货色了,能答应?”
纪修远叹了口气道,“也是,我的确不太会识人。”
骆忆南道,“以后你跑外面,多跟人打打交道,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都接触些,你就懂了。”
纪修远道,“我不擅长。”
骆忆南道,“那就多谈点女人,让你爸帮你把关。”
纪修远说,“去去去,你搞得每一个都会喜欢我爸似的。”
骆忆南道,“别人我不知道,这一个,一眼就是心机婊。你爸那么吃香,她肯定选你爸啊。”
纪修远叹了口气说,“亏我还对爱情抱有幻想。不过奇怪,我爸干嘛要在自己的房间里装摄像头?”
骆忆南挑眉,笑了笑道,“我知道。”
纪修远问,“为什么?”
骆忆南道,“防人啊。你爸这种,想要巴结或者陷害的,会少么?”
纪修远不由得问,“你家也装吗?”
骆忆南道,“房间里应该没有吧,但是家里必须得装啊,以前我家门上还被人泼过红油漆呢。”
纪修远说,“难怪小时候,我爸总是让他的文书和驾驶员护送我上下学。”
骆忆南点了点头道,“是啊,还好你学了防身术,不然你这么傻的,早就被人拐。”
纪修远扯了扯脸皮,“我的确对人没什么戒心。”
骆忆南道,“你家老头子宠你啊,不像我家老头子,从出生就让我感受人间的刺骨寒冷。”
纪修远听了,哈哈大笑,倒也没有了失恋的难过心情。
周六早上六点,纪修远敲了敲父亲的房门。
纪子洲早就起了,在看书,看到他一脸没睡好的样子,问他,“累吗?还去爬山吗?”
纪修远点头说,“去。”
早上七点,佘山不热,没什么人。
父子二人一路往上,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