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爷忙拍着马屁:“大人,果然英明,陈稼轩是起义军政府的大统领,这李三通又是陈稼轩的弟子,以他的地位,必是滨州府最大的起义军头目,大人用他的名义举事,日后前程定会更上一层楼!”
童知府久处官场,自然知道王师爷的讨好之心,便笑着拍拍王师爷的肩头。
“师爷啊,承你吉言,不过我已经打听过了,所有独立省份,起义军只是名义上做主,大权都掌握在易帜独立有功的官员们手中,咱俩好好商量一下,明日如何跟那个李三通谈谈易帜独立的事。”
王师爷欲言又止,童知府看的分明,手指了指王师爷,笑骂道:“你不就是想要个官当当嘛,只要这次易帜举事顺利,当个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王师爷感恩戴德的拜谢中,童知府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府城里的那些兵,新军已经回防省城,剩下的汉营标统刘岳是我的人,肯定没问题,只那巡防营张标统不好办,只要能把他弄妥当了,滨州府还不是我说了算?”
王师爷听了童知府的一番言语,激动不已,当官的多年夙愿终于有机会实现。
他一面道谢,一面开始在脑中筹划起来。半晌后,他才缓缓道:“大人,目前滨州的局势还是由您主导。起义军的人马并不多,因此我们在与李三通谈判时,不能显得过于急躁。如果我们表现出急躁,就会显得我们害怕起义军,这对我们并不有利。我们应该慢慢谈,吊起他的胃口,让他来求我们。这样,我们就能占据主动,更容易提出我们的条件。”
王师爷顿了顿,接着说:“另一方面,虽然全国局势对朝廷不利,但朝廷并没有垮掉。当年红莲教国那么凶猛,还不是最后失败了?我们要保持冷静,看清局势再行动。否则,如果朝廷翻盘,灭掉了起义军,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童知府边听边点头,王师爷见此,更加卖弄,“滨州府离省城太近,省城里新军众多。一旦他们发动进攻,我们就无法抵挡。因此,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将李三通留在监牢里,慢慢和他谈。同时,私下里做好易帜独立的准备,但暂时不采取行动。我们只需观察朝廷的反应,如果朝廷真的要垮掉了,再宣布独立也不迟。”
这番话让童知府眉开眼笑,连连叫好:“好!师爷啊,你说得对!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言。你想得比我周到,就按你说的办吧!”
说着,他亲自端了把椅子,扶着王师爷坐下。在王师爷诚惶诚恐中,他又说:“来,坐嘛。咱们先合计合计,这段时间用什么言辞拖住那个李三通。”
接下来的几日,王师爷按照商议的对策,与李三通商谈时不骄不躁,尽说些题外话,对易帜举事的细节避而不谈。
但李三通好似也并不着急,只是让王师爷把以前起义军刑讯的口供从刑房拿过来,王师爷事情办的顺利,对这点小事并不在意,吩咐底下人照办。
李三通对着口供仔细研究,细细琢磨,不识字的胡牛子只是在一边看着。
夜深人静,胡牛子早在床铺上进入梦乡,李三通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这些口供虽然比较杂乱,但李三通还是从中看出不少东西,这让他对起义军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他开始逐渐明白起义军的策略和战术,以及他们如何利用环境和资源来对抗朝廷。
他还了解到起义军内部的组织结构和领导人物,以及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三通对起义军越来越了解,他的准备工作也越来越充分。
这几天王师爷敷衍,拖延的态度,李三通都一一看在眼里,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深知,一个人要是没有实力,就没有让人重视的本钱。
他深吸了一口气,起义军的情况现在他比较了解,接下来是组建属于自己武力的时候了。
胡大海这段时日甚为无聊,以前还可以和李兄弟聊聊天,吹吹牛。
但自从李兄弟见过那个王师爷后,整天神神叨叨,拿着些小纸片日夜研究,也不知道研究个什么。
胡大海百无聊赖的看着墙壁,想起以前在山上时的威风,而现在竟囚居一室,一时间竟有点悲从中来。
忽然,从隔墙传来李三通的声音,“大海,想做官吗?”
胡大海愣了一下,“做官?”胡大海低声重复道。
“是,做官!做我们起义军的官”。
这几天李三通也从王师爷口中知道了外面的情形。想不到起义军开拓出那么大的局面,怪不得连童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