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忽然伸手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我抬起手略微抵住他的胸膛,却不想撕扯到了手上的伤口,“嘶——”我轻吸了一口气,刺痛感越发强烈了。
古与舟松开我,抓起我被粘稠的血液染红了的左手:“你受伤了!”
“不严重。”我尽量语气平静地回他,头却有些眩晕,身形不受控地轻晃了一下。
下一秒他直接弯腰将我打横抱起,往车的方向走,下颌紧绷:“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从医院缝完针出来的时候,古与舟满脸自责,嘴上却是不饶人:“下次叫你跑你就给我跑,听到没。”我讷讷地点点头。
他拉住我的手往外走,我这次没有抽回手,我想正常的情侣都是这样的吧。
他说:“饿了一天了吧,我回去给你煮一碗面吃,冰箱里还有面。”
吃完面古与舟送我回到学校,上楼前古与舟叮嘱我:“晚上就不要洗澡了,一会伤口沾到水了。”
“嗯”
“明天记得换药······”想了想他又说:“算了,明晚过来吃饭,我顺便给你换药。”
“好。”我感觉心口有些暖暖的,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吗?
回到寝室已经十一点多了,只有夏知微在,她已经睡下了,另外两个室友好像回家了,我打开台灯找了睡衣换上,简单擦洗了一下也躺到了床上。
我给白允发了消息过去,告诉他这几天先不去录直播了。
他立刻恢复了个‘嗯’。
累了一天,我也有些困倦了,这是手机又响了,白允打来的微信视频。
我连忙爬起来跑到阳台去,关上阳台门,才点击语音接听。
“喂?楼先生。”
“因为手疼,所以打不了游戏了?”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手受伤了?”话一说出口我才意识到,白允说的是我手腕上的勒痕。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几秒,我只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随即就是气息喷溅在话筒上的声音。
“小姑娘,手又怎么了?”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清,嗓音略微有些沙哑。
我将今天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又寒暄了几句,最后他说了一句‘那你好好养伤’就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古与舟都会来学校接我过去吃饭,顺便帮我换药。
“明天我带你去拆线。”他慢慢揭开我手上的纱布,然后用棉签蘸了药水轻轻给我擦拭,涂完药在我伤口上吹气,我感觉痒痒的。
“为什么要吹气?”
闻言,他忽的朝我侧身靠过来,在我耳边呵气:”听说这样吹一下伤口好的快。”
他凑的很近,我甚至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我稍稍侧过脸去看他,和他的目光对上,眸子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之色。
他的视线从上往下移,最后定格在我的唇上,他又慢慢靠近了我几分,我感觉心跳如鼓,同时一股子莫名地排斥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我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嘶——’他轻吸了一口气。
我低头一看,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抓在他的手臂上,我陡然收回手,几个深深的指甲印,在古与舟白皙的皮肤上越发明显,我忙不迭道:“对不起。”
古与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转而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我:“你很排斥?”
“不是,我······”我感觉羞赧和懊恼同时充斥在我的喉间,堵得我说不出话来。
暖黄色的灯光下,他表情淡淡:“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
回去的路上,古与舟没怎么说话,就算是红灯,眼睛也是一直看着前方,我顿时感觉胸口闷闷的,他······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