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我心下一惊,颤抖着手连忙去扶他,看着他惨白的脸,心头莫名紧了紧。
“别担心,我没事。”他朝我微微弯唇,我的心猛地一颤,心底烦闷难当。
我转头愤懑地盯着苏淼,捡起地上的刀,走到苏淼面前:“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的大小姐,一定还没有尝过被刀割的滋味吧。”说完,我用刀狠狠划过苏淼的大腿。
“啊——”
她顿时惨叫了我起来,哭着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想到受伤的白允,我又在她肩膀上划了一刀,伤口不深,却也够她受的了:“你也知道疼啊。”
“时越!”古与舟从甲板上跳下来,横在了我们中间,“放过她吧,她说了不是故意的。”
“放了她?那谁又来放过白先生?”我轻扯了一下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想杀我的分明是你苏淼!这就是你喜欢古与舟的方式?让我消失······然后,再找个绑匪撕票的理由来搪塞警察,我说的对吗?苏大小姐。”
“你胡说!”她还在狡辩。
“对了,绑架威胁的主意也是你给他的吧,你赶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要看看我到底死了没有,可惜你苏大小姐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说到这里,我闭了闭眼再看向古与舟,“我,并不喜欢古与舟。”
有个字还未说出口,却早已说不出口。
我没有想到,自己的说话语气可以这么的平静,要对一个人失望到什么程度,心底才会不再有任何的波澜呢?大抵就是这般吧。
我没再去看站得僵硬笔直的古与舟一眼,回头用力架起白允就走。
“你再坚持一下,码头这里没什么车。”我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事,你别担心。”明明失血过多到嘴唇发白,白允却还在强撑着。
又走了几百米,不远处的一辆车亮起了灯,小六带着两人从车上下来,扶着白允到车上。
没过多久,白允就陷入了昏迷。
昏迷期间,他似乎还在喃喃着说别怕······
我们并没有去医院,小六直接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处庄园,才下了车,院子里面就出来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人推着担架来接应。
将白先生推进手术室后,小六带我来到一楼的客厅坐着等。
直到现在,我高悬着的一颗心也没有落下。
是我太不小心了,被敌人抓到了可趁之机,才会让白先生受伤······
我低实在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愧疚之感,要不是因为我,白先生也不会被要挟,更不会被那些人捅伤,还有那个苏淼。
那两刀算是便宜她了,我暂时先放过她,之后的账,我们再慢慢算······
“别担心,老大会没事的。”小六安慰我道。
想起白允只身一人前往,我疑惑地看向他:“你们为何没有上船?”
“上船的通道处都是马晋安的人,我们想要上船去却受到了阻拦,允哥察觉到马晋安似乎是在有意拖延时间,不想让允哥这么快就赶到船上,于是允哥趁其不注意直接跳进了海里,游到船尾才上去的。”
“游过去的?”我十分诧异,怪不得······在他破门而入的那一刻,我看见他的头发似乎还在滴水。
“对方的人比我们想象中的多得多,我们的人还没上船,几乎就已经全折了。”
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浑身又被海水浸湿了,那么伤口该有多疼啊!
明明已经很疼了,又替我挡了一刀,却还要强装镇定地安慰我说没事。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这么傻的人呢,明明自己已经遍体鳞伤,却还要反过来不断地安慰我,叫我别怕。
之前我对白先生说了那么多次谢谢,如今天怕是又要再加上‘对不起’三个字了,我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我要怎样才能还清呢。
“马晋安如今人在何处?”明明他有那么多人,最后为何要跑掉?这有些说不通。
“刚才我们的人回电话来,说警方在那艘船上搜捕到了大量的枪支军火······而且在枪声响起不久后,就有一艘船离开了码头,马晋安应该就是坐那艘船逃离的。”
“为什么要逃离?”
“他倒卖军火已经不止一次了,国内早已将他驱逐出境了,他最近几年一直都在马加岛。”小六一脸严肃,难得今天一反常态说了那么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