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儿。”我感觉很不自在,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放轻松,没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做手术。”
“你穿成这样,就很像手术医生。”
听我这么一说,他清冷的眸子闪了闪,像是在笑。
白允把一瓶精油的木塞打开,在掌心搓了搓,然后对我说:“闭上眼睛。”
我听从他的话,慢慢闭上了眼睛。
然后,就是温热的感觉从额头上传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楼时骁扭曲的脸以及偏执的表情,那时,他正使劲地捏住我的手腕,然后用绳子一圈一圈地绑住我的手,我的脚······我立刻睁开了眼睛,想要避开接触。
“别动,放轻松。”白允说着,手慢慢从我的眉心向着两边推开,“无论你脑海中出现了什么场景,都不要试图去逃避它。”白允带着手套的手指一路顺着眉心轻轻按压,直到太阳穴。
我看着白云干净清冷的眉眼,目光清澈平静,带着叫人安心的味道。
我重重合上眼,面对脑海里一幅幅放电影一样片段,握紧脸 拳头努力的去回想,去面对。
我感觉时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芳疗才结束,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然而才回到大厅,李寻就对我说,如果这种治疗法见效好,以后每隔三天做一次。
没多久,白允也出来了,身后跟着的是之前的那位芳疗师。
我一脸纳闷地看向白允:“你不是说他已经走了么?”
“嗯,又回来了。”他在我边上坐下来,双腿交叠,气质矜贵冷沉,慢悠悠的回复了我这么一句。
坐在对面的李寻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呀!我忽然想起来了,白允曾经也是有名的‘芳疗师’呢!技术好的不得了。”
“你以前做过芳疗师?”不怪我多想,他刚刚的按摩力道是还可以,只不过,很明显地,每找一个穴位都要停顿一会儿,那感觉好像不是很熟练的样子。
白允端着水杯的手一顿,轻‘嗯’了一声,却没有看我。
李寻一拍大腿,“成!那什么,以后小丫头的芳疗任务就交给你了。”
“整理个套房给这位张先生住下。”白允眼神又在我身上扫过,才对着站在一旁的佣人说道,“这几天我有医学上的问题想要请教张先生。”
我也站起身来,准备回我沁园的公寓。
但是李寻没让我走,他说:“这个寒假你就和我们住在这庄园里吧,方便治疗。”
“不了,我隔段时间再过来复查就好了。”我推辞着,这里终归不是我自己的家,更何况,就我一个女生住在这里也不太合适。
白允却说:“你就住后面那栋房子吧,省的小六每天都要开车去市里接你。”他说话的语拒绝,“而且,这里风景好,又安静,远离城市的喧嚣,倒是个独家的好去处。”
没看出来,他夸赞起自己的房子倒是一点也不吝啬。
下午,白允让人带着我来到了后面房子。
和前面白允住的别墅不同,这里的房子只有一层,像是民宿的三合院,东西两边还有厢房,除去正房有青砖灰瓦,两侧的厢房楼顶用了格栅处理,一侧是露天厨房,另一侧则可以作为休闲区,院中心是一个戏水池,周边是深棕暖色木地板。
进了正房我才发现,后边整面都是玻璃落地窗,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一大片的花海,更远的地方,竟然是个小草原!再往后还可以看见绵延的山脉。
这样的自然境界,当真是辽阔宁静的,白允说的没错,这里有让人期待的平静。
夜里,没入睡多久,和往常一样的,我又被噩梦惊醒了,一看时间,才23点多。
我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喝,然后没有继续回卧室睡觉,而是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游戏。
刚刚做完日常任务,南雪既白的消息就发过来了,我发现这厮是无时无刻不在内线啊。
南雪既白:还没睡吗?还是,认床睡不着?
诉冬时:做了一个梦,就醒了。
南雪既白:又做噩梦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晚上的药吃了吗?”刚一接通电话,他就问了我这么一句。
“你怎么和大人检查小孩子有没有做家庭作业一样的。”我吐了吐舌头。
“少转移话题,到底吃了没吃?”他似乎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