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孙二娘的长相,应该比韩冰大不了几岁。可这有悖伦理之事,让韩冰马上又清醒了过来。
“孙二娘,万万不可,你可是我的长辈。”韩冰一把推开孙二娘,额头冒着冷汗。
孙二娘盯着韩冰愣了一会,急着呜呜咽咽的抽泣了起来。
“你被抓那几日,我整日食无味睡不安,天天求神拜佛保佑你平安。可你一回来,却变得不敢相认了。”
“要是以前,隔三差五就来,我何时服侍你不满意了?”
“是不是你家中有了三位小娘子,就开始嫌弃我了,呜呜呜……。”
韩冰真是有苦难言,心想:以前的韩冰怎么是如此龌浊之人。
“韩郎,你是不是怕了。我说过不要名份,偶尔来见我一次就行。难道这样你也不答应,莫非怕你家小娘子知道。那好吧!我们散了就是。”
韩郎实在搞不懂什么状况,安慰着说:“孙二娘,你先别哭,我不是着急去见恩师。今日刚回来,待忙完琐事后,过两日深夜再来找你如何。”
一听“深夜”两字,孙二娘一听破泣而笑,点了点头。
韩冰逃似的离开了孙二娘的家,脸已烧得厉害,心跳像打鼓一样响,再不走恐怕自己真把持不住了。
韩冰走了好久才到恩师家,一路都在回想刚才的情景,一会想适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一会想自己就不应该有那样的想法。
去恩师的家路变得有些漫长,到了恩师的家,所有的邪念才停止了下来。正如娘亲所言,恩师的家大门一直紧闭着。
韩冰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反应。于是喊了几声:“恩师、恩师,学生韩冰来看你来啦。”
过了一会,咿呀一声响,门才缓缓打开。韩冰一看头发凌乱的老人家,差点没认出来,一向注重仪表的恩师,为何这般模样了。
恩师虽然年迈,但是行走在村庄不管哪时都是意气风发。可如今为了自己,或者说以为理想破灭了,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
“恩师”韩冰沉重地喊了一句。
“韩冰,韩冰回来了。”恩师突然拨开大门,喊了一句:“韩冰,回来喽!”
“他没事,他没事,我的冰儿回来喽!”恩师像小孩一样在入门的廊堂里手舞足蹈了起来。
韩冰一看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可恨的是,以前的韩冰在京城却为了一个艺妓,耽误了科考,辜负了恩师的栽培。
韩冰看了看恩师秃废的样子,忍不住热泪盈眶 。
韩冰抹了抹泪眼说:“为了恩师,我一定要考个状元回来。”
“冰儿,有心了。为师也想通了,一切顺其自然,过于强求也许适得其反。”恩师感慨道。
“恩师,我真的可以考个状元回来。哪怕不考我一样可以为官。”韩冰信心百倍的说。
“此次官银丢失案,韦尚书都举荐我在刑部就职,我都婉言拒绝了。”韩冰说。
恩师一听眼睛发亮,有点激动地说:“愚蠢啊!为何拒绝,人家苦读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想考个一官半职光耀门楣,你却轻易地放弃了。”
韩冰其实也有些小后悔,说:“学生也是一时意气用事,想想举荐为官,怕日后引来闲话。”
“你……你呀你,朝廷多少为官的都是靠举荐的,有些还官拜宰相,为社稷出力,为百姓造福,也不见得有什么闲话。
连恩师都觉得错失良机,看来这次真的又草率了。
韦尚书跟宋尚书不到两日便回到了京城,俩人便着急的面见圣上。
唐中宗李显提前看到“官银丢失案”破案奏折后,龙颜大悦、连连拍案叫好。有人通报两位尚书大人已回京城,立马召见他们。
“臣叩见皇上!”
“臣叩见皇上!”
两位尚书大人行礼道。
“两位爱卿不必多礼,赐坐。”唐中宗李显一高兴叫太监搬来两张椅子。
虽然有椅子可以坐,两位也只能用半个屁股贴着,这样显得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彰显了皇权。
唐中宗李显问道:“此案破案神速,两位爱卿功不可没,两位爱卿给朕讲讲此案的经过,让朕也了解了解。”
韦尚书一听率先站了起来,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案情的经过,夸大其词的把案情讲得有声有色,破案的经过犹如狄公重生一般。
宋尚书听得都一直汗颜,两人只在客栈待了几日,若不是韩冰献计,估计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