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一次，武方成就记恨着母亲，他甚至怀疑不是母亲亲生的，多次找父亲要回到亲生娘亲那，弄得武三思都哭笑不得。

“成儿，你去吃酒了？吃多伤身，可得注意身体。”武方成的母亲劝说道。

“孩儿，谨遵母亲教诲。”

要是往常，他母亲这么说，武方成要不甩头走，要不就是丢下一句“要你管”。

武方成的母亲名唤素娥，年轻时一笑倾城，二笑倾国，故深得武三思的宠爱。

母亲素娥，借母子许久未聚之故送走了武三思。

随后对武方成说道：“你我母子许久未聊，随我入院内，为娘有话对你说。”

武方成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都忘了多久没踏入这院子了。

素娥是武三思的妾室，居住环境优美的西院。

武方成一眼扫去，西院各种摆设多年仍然没变，石凳旁边还放着月牙凳。

这不是小时候经常坐的月牙凳吗？

武方成走了过蹲了下来，抚摸着月牙凳，又想起幼时的点点滴滴。

武方成猛地跪在母亲素娥面前，泪流满面的忏悔道。

“娘亲，娘亲，我错了。”

“成儿，儿啊！你快起来。”母亲素娥也忍不住落泪。

母亲素娥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向自己认错。

她一直认为，儿子再也不会认自己了，毕竟当年对儿子的教育也过于严厉了。

素娥一把抱住武方成，抱得紧紧地生怕儿子又跑了。

“儿啊！儿，娘亲也对不住你。”

“不！娘亲没错，是儿不懂事。”

母子抱在一起痛哭，就连边上的管家和丫鬟看了，都忍不住掉泪。

六年了，母子过得如仇人般。

每逢深夜，素娥想起自己的儿子不认自己，心绞如刀刺。

素娥被武三思称赞为天上仙女，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容貌。

早在尚未得到素娥之前，武三思独宠乔氏窈娘。窈娘能歌善舞，武三思晓知音律，整日里琴瑟琵门琶，好不快活。

在武三思看来，窈娘的歌舞天下无双，是上天为他一人而专打造的尤物。因此，宠爱得不得了。

后来，自得到素娥之后，武三思才知道窈娘不过一市井俗物尔，素娥才是天上仙。

武方成恨母亲还有一件事，他一直认为二娘（乔氏窈娘）是他娘害死的。

二娘待他很好，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会偷偷地给武方成。

在武方成的眼里，二娘比亲娘还好；自己学习稍微不认真，娘亲不是骂就是打。

武方成能主动认娘亲，素娥觉得肯定背后有人点拨。

素娥了解自己的儿子，武方成真正的心结是他二娘的死。可她多次想跟儿子解释，根本没有机会。

“成儿，你是不是一直认为二娘是娘亲害死的。”

武方成一听愣住了，没想到娘亲这个时候会问这个，即使真的是娘亲害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提这个似乎也没有多少意义了。

“娘亲，我……。”武方成竟不知如何作答。

府上的人都知道，众人背后称娘亲为妖，说她是花妖，要不然她身上怎么会总是飘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一人画虎、三人成虎，传得多就连武方成都信了。

“成儿长大了，自有辨认是非的能力。如儿想听，为娘就从头到尾跟你讲讲，你来判断为娘的对与错。”素娥深吸一口气说道。

武方成没有答话，权当默认了。

以前，有一小姑娘，因家境贫困被送到山上瑶池宫。

瑶池宫属道家，全部都是修行的女道士，宫主却是来自西域的女子，号称漠上圣女。

漠上圣女见这小姑娘，天生魅体，给她选择主修魅术。

媚术是眉目传情，通过眼波流转，达到对男人的诱惑。一般分为三个基础：练气、导引、静坐，属于道家内修的一种。

除此之外，琴棋书画，歌赋、舞蹈、甚至于皇家礼仪都要精通。

最重要的是，每天要吃特制的香药，日日要浸泡香花水，让身体自然能散发出香味。

在山上修炼到十四岁才下山，原以为下山就自由了。没想到却被宫主安排到教坊当歌妓。

武方成听得入神，要不是听娘亲说起，原来世间还有这么坎坷悲凉的女子。

“娘亲，这女子莫非是你？”武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