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冷峻的侧颜帅的孤寂。
他就那么静静地听着,等着杜礼宣泄完多年难偿的‘夙愿’。
以往这个时候,就该伟岸的盛三少爷准时登场,给这边界模糊的话题放把火,‘烧死’上文提及的,所有喘气的。
不分物种。也不论出场顺序。
总之众生皆蝼蚁。
“无论顾恺怎么用,那五个都是一场轩然大波。”
显然,今天的盛风行不同了。
杜礼的心脏狂跳不已,突然不知怎么接下去了。
飓风永恒中立,踩线必死。行事作风的边界感,也全靠他们这些引领者裁断。
跟了盛风行十五年,杜礼自诩是最能解他心思的。
自年少时期开始,盛风行因着冷漠孤僻,吹毛求疵等数不清的黑科技,就没招人真心待见过。
偏偏他还有个尖酸刻薄的毒舌属性,那真是达到了‘狗见嫌’的地步。
要不是他自身的硬实力扛打,又加上他们这些保镖背负了太多的忧虑,屌炸天的盛三少爷早被人咬死八百回了。
飓风也因此不断的在边线上来回踩踏,得罪了多少‘资本’啊。
杜礼偷偷觑了觑这个从不管闲事的鬼畜主子,心中不是个滋味。
“咳。就目前来看的确是这样的。自打移交到刑侦队,后面的尾巴就断不干净。不过后来万子龙出了个鬼点子。现在都搁在玲珑胡同里关着呢。”
“不愧是顾斩风的儿子。识人用人稳准狠。”
杜礼满头黑线:明明是人家万子龙聪慧过人,有勇有谋。偏偏只夸人家上司?
…瞧您那心眼子小的,都快找不着了好吗?
事实上,盛风行这样的人嘴里是鲜少能够听见赞许声的。不过这位顾斩风将军却是唯一的例外。
若非要问个缘由?
杜礼想,那必是臭味相投的孽缘了。
“三少。昨夜得到西南方面确认,顾老将军的工作交接完了。只是,行程没有公布。”
二十年修筑的宏图,如今大业已成。这个曾被放逐的真英雄,靠着实力披荆斩棘,怒海争锋后终于要载誉而归了。
…
一个闪念在脑子里闪过,盛风行稍显诧异的回过头,“难道顾恺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万子龙?”
“是的。顾局拍的板。把‘六零二’大案交给了万子龙的重案一组,二组三组全力协助。”
盛风行的眉毛一挑,冷了三分。
“老顾家果然个个狠角色。唯独万子龙这个傻子还那么没长进。我有些好奇,万司令员要是知道他儿子这次铁定被人玩死,会不会跟顾恺掀桌子呢?”
杜礼神经衰弱,“三少,您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没朋友还到处树敌,做了好事又不留名。
“我认为,你现在最该头疼的是万子龙的小命。”
杜礼疑惑不解的看向盛风行,表情渐渐龟裂了。
“您还管上瘾了不成?”
说完还不可置信的往后一蹦。
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杜礼这个金牌秘书活学活用的本事可真不是盖的。
盛风行的瞳孔微缩,眸色渐深。
“能同时把盛家,房家,甚至顾家都算计进来的局,汪建林那老东西可没这脑子。你还觉得我仍然可以做局外人吗?”
这是杜礼第一次在盛风行这里体会到了‘归属’感。
默了默,他状似无异的问,“那这事儿干完,能找顾局讨工资吗?”
毕竟成与败,都注定一去不归。
盛风行:…!
杜礼是个烦人精。有时候让人很想掐死他。
可这一刻,烦人精甚至一句‘为什么’都没问,心甘情愿的把命运交到他这个外人的手里吗?
读懂了盛风行眼底的挣扎,杜礼也想疯:我他妈最怕您煽情!
…
一想到那个雅痞队长万子龙,花花世界都不香了好吗?
盛江河他们的头儿,房振峰都不是对手,一个小保镖又怎能敌得过?
“三少。梁铮和许一诺最近思想相当澎湃,满腔热血无处挥洒。蹲守玲珑胡同,简直小试牛刀。也确实该多给新人一些历练的机会,您觉得呢?”
盛风行双臂环抱,单手摩挲着下巴上的小胡茬,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有道理。那秘书的活计也一并移交了吧?反正他俩也惦记很久了!”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