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争吵,不止不休。
屋外的走廊早已空空。
在听到盛风行那一句“多出来的一天该怎么分配”时,祁妙妙的小心脏就已经不堪重负了。
她什么也没说,垂着个小脑袋,可怜巴巴的走了。
后来的剧情如何发展的,祁妙妙也不可能知道了。
其实,会议室里的谈话后来并没有什么波折。
樊文旭几句话让盛风行听的心惊胆跳。他不禁自问,若今天不是祁妙妙,而是任何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路人,他盛风行又是否会觉得樊文旭这种近似忍辱负重的选择,是一场热血澎湃的壮举,而非欺世骗己的固执呢?
答案是什么?盛风行已经不想知道了。要把祁妙妙送进第一生物科技做成培养皿,那和凌迟他又有何异?
“嗯,计划的确实够周到。那这么说,当事人自己的意愿就完全不需要考虑了,对吧?”
“当然,这是她的荣耀。”
盛风行深邃的眸子,肉眼可见的肃杀、清冷。
“去你妈的荣耀…”
嘭!一声巨响,两朵妥妥的高岭之花,打起来了。
一直避在角落里,恨不得隐形的杜礼和梁铮,听的正过瘾呢,被这突转的画风惊到了。
从不动手的盛三少打人了?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后退,决定不插手。
瞧,他们三少拳拳到肉,不到半分钟,樊家的两个少爷,被揍的一个比一个惨了…
再一看那上首坐着的封启,封老将军,人家不动如山的喝着茶呢。
事实上,封启自打坐下来,就一直在观察着盛风行。虽然他受樊文旭的爷爷,樊卫军所托,才来的这么一趟,但并没有站队樊家。
从感情上来说,他更稀罕盛风行这样的存在。大院子弟的后生里,个人能力上最耀眼的一颗星,恐怕就是盛风行了。他因着秦良平的关系,也算一路见证着他成长起来的。这就是干啥都能成事的小怪物,一个没有情绪起伏的机器。
可如今,他觉得这个小怪物像个人了。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益牵扯,能让盛风行这小子甘愿‘卖’了自己,也要给一个时空异客换个合法的身份了。
是爱啊!
封启看着看着,发自内心的笑了。
“差不多行了!多大个人了,解决问题还动手?”
“我倒是想跟他动脑子,可他有吗?”
“盛风行,你他娘的有病?” 樊文旭捂着肿胀的腮帮子,义愤填膺。
“你没病,你来这儿干啥?” 说着,盛风行就恨不得再上去踹一脚。
幸好被杜礼和梁铮一左一右拉住了。
…
封启老爷子不愧是灵长类动物的霸主,一锅稀泥活的是登峰造极。
最终,以明帮实坑的旋律,饿着肚子,把揍成猪头的樊家兄弟带走了。
可人走了,盛风行的气还没消呢。
惯是优雅绅士的男人,他狂躁的扯着领带,踹着座椅。
叽哩咣当的,引来不少值班人员的注目礼。
“许一诺把我的妙妙带哪去了?我的妙妙为什么不等我?是不是你们对我的妙妙说了什么?”
盛风行满腹的操蛋气,在接连三个有关妙妙的咒语后,没出意外的散了不少。
梁铮和杜礼一前一后,踏进门的脚,不约而同的一颠,差点撞到了一起。
“三少。我们不是,我们没有理由这样做。”
人家搁那儿认真的解释,盛风行却毫不挂心。
全然敷衍的态度,无疑证明了他方才的提问,并非需要答案!
“这都快到午饭时间了,你俩赶紧给许一诺打电话,把妙妙给我送回来!”,说完又踹了一脚梁铮刚扶起来的椅子。
梁铮无语的望了望天花板。
而杜礼则是看着盛风行的脚踝出神。
盛风行打人时的情景还印在他的脑子里,那时他就疑惑,伤筋动骨不说一百天了,这才一个星期都不到,断了韧带的人,他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一个疯狂的猜想从杜礼的脑子里蹦了出来,也着实把他自己吓得半死。
“还有,安排几个机灵的,近身保护好我的妙妙。” 如果不是情况迫切,盛风行也绝对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是,三少。”被拉回了思绪,杜礼表示很蛋疼。
“还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