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假,可如此一来,既维持了祁家人的秩序感,又给足了祁家人面子。
里子面子都整齐全了,老岳丈就没有理由再拿他盛风行的年纪说事儿了吧?
但,即便妥协,他盛风行也得是荣耀退场的,“你得认清现实,毕竟妙妙与我,我们的感情基础,是你没办法比的。我可是把她当媳妇养的。而你,啥玩意都不算呢。人家估计都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吧?你这属于真正的剃头担子一头热啊。”
秦时丧了,闷闷的说,“也不知道于欢要是知道你不好男风,会不会再来粘着你不放。”
即使有坑,那也不能他秦时先跳。
盛风行眼角直抽。提起这一茬,他就牙疼。
但他远播的臭名可不是空穴吹来的!那都是真刀真枪钢出来的。
“我也突然想到一个事,若是于欢知道你宁愿娶个刚认识几天的,也不愿意娶她,会不会挥刀再抹脖子一次呢?反正你们两家离得近,她要是想上吊,那也肯定会选你家门口的大柳树。绝不可能跑到城中的德兴路,毕竟路程有点远,没准出门时的一腔怒火,等到了我家的门口,吹风都吹散了呢?”
秦时彻底憋了,但在这件事情上,明知道玩不过,他也要撞个头破血流。
“嗯,前天聊天的时候,妙妙给我说,十月份才满二十周岁!可是三哥,您下个月可就三十一了呢。十一岁哦?你要是有个闺女,会把她嫁给那么老的男人吗?”
盛风行握紧的拳头,青筋都快捏爆了:这人是他的表弟,亲的那种。他不能打孩子!
得,就当济贫了吧?
只是,还没等他松口,剧情发生了质的飞升。
秦时与盛风行又如何能想到,他们的对话,都被渐渐苏醒的三人听了个整本呢?
祁忍之的内心活动使这样的:所以,这是要拐他家的两棵小白菜吗?慢着!听这两人的意思,他家的小崽儿,也在这里吗?
人生的大起大落,都容易让人疯癫的,正欲大怒的祁忍之,转而又生出了大喜!
未及祁忍之发作,气急败坏的蓝歆先怒了,看清门前那俩人后,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指着沆瀣一气的俩憨货,破口大骂,“好啊!俩臭不要脸的,居然要拐我家大宝小宝。也不看看你俩这满脸的褶子!”
联盟旗帜还没举起来呢,俩七尺儿郎被这突发状况吓得呆滞。
匆匆对视,二人都恨不得原地死一死。
紧接着蓝歆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激动的带起了哭腔,对着刚刚坐起来的祁忍之,“老祁,咱们没来错地方!我们崽儿她在这!”
蓝歆说完,把自己手上的管子一拔,冲到祁忍之的床位上,倒进他怀里,发起了一贯的撒娇卖萌风。
祁忍之习惯了蓝歆爱撒娇的性子,还真就挺受用的。而他想说的话,其实都被蓝歆说完了,只是看了一眼旁边也跟着坐起来的大宝子祁昭昭,搂着自己的老婆,不发一言的,拿鹰一样的眸子盯着对面那俩贼子!
不知怎的,两个二世祖还真就被气场强大的祁忍之,吓得互拽了一把。且纷纷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不言不语都能吓得你哆嗦的狠角色。
祁昭昭极力忽略了某人炙热的目光,拽出了三分痞气,不紧不慢的说,“爸爸妈妈,先别急。我倒是想问问两位同志,我妹妹在哪?”
秦时紧张的不行,但,心上人的问话,他不能错过搭讪的机会,“妙妙,在公安局。”
“你送进去的?”
秦时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妙妙她认识了个警察朋友,去给朋友帮忙了。”
盛风行人生头一遭,被气场强大的祁昭昭震慑的没敢说话。
莫名的,腿还止不住的哆嗦。
………………
京郊汪家庄园。
一个多月前西郊的劫持案里,汪洋的哮喘发作,且来势汹汹。
整个汪家庄园鸡飞狗跳了那么些时日,总算恢复了平静。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爸,我已经好了。您不能这样拘着我,我的朋友要来探望,你不许人进来。我要出去和他们聚聚,你不许我出去。我这样活着,和坐牢有什么区别?我还是早些去见我妈算了,免得老惹你生气。”
汪建业捏着报纸的手一抖,老花镜摘了下来,眼中尽是隐忍的悲切,“洋洋,鬼门关里走一遭,我以为你已经学会惜命了。”
“我怎么不惜命了?我身上插那么多管子,被迫试新药,哪一样苦是您帮我受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