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第一重案组，‘顶风查案’的组员们关起门来开着小会议。

环座的五人，是第一重案组的全体成员。

队长万子龙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摁灭了手里的烟，焦躁的挠着脑袋，“说说吧，都查到了什么? ”

组员张扬首先发言，“头儿，我和梁子在看守所这边调取到了当天当值人员的笔录，我复印了一份。从笔录里，完全看不出那天的工作有任何的纰漏疏忽。我甚至还亲自问了那天安排饭食的女同志，都一无所获。不过…” 张扬看了看其他三个同事，目光最后还是落定在了万子龙这里，坚定地说，“不过我查到那天的清洁工是临时聘用的，名字叫做蒋英。我和梁子查到她的住处，可等我们去的时候，那里早已人去楼空。附近的居民们都说，那屋里许多年都没有住过人了。”

万子龙沉默了片刻，又问，“夏露和王翔这边呢？验尸报告这边有没有突破口？”

王翔答道，“头儿，我们从付主任那边拿到的尸检报告。五名死者是窒息而亡，原因不明。”

“什么叫做原因不明？快一个星期了，就这？！你们到底有没有用心查？”

唯一一位女刑警夏露赶忙打圆场，“头儿，您先别发火。你知道我们现在被禁止查这个案子，老付头也是因着和我们的关系才睁只眼闭只眼给了我们一份尸检报告的。他报告里虽然没写，可是和我们谈话里却是透露点消息的。”

“什么消息？”

“他说了，有关于看守所里的五个人，所有案情相关的证据与线索目前都由更高级别的接管了。他还说，你要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去找…”

“找谁？”

“找你爹！”

万子龙：……无语凝噎。

都没等他缓过劲儿呢，手机铃声响起来了，“爸，找我啥事？”

电话那头吼声震耳，办公室里的另外四个人自发自觉的赶忙跑路。

万子龙嘿嘿一笑，“爸，您消消气。我要是早知道您接手了，我哪里还会搁这儿折腾呢？我这不是查不出来死者的死因，心里着急吗？”

万子龙说着说着，面色骤冷，“什么？您是指沙林？他们疯了吗？妈蛋，这群孙子也太损了。得，我错了，我不说了粗话了还不行吗？那，那我需要我做些什么，您尽管吩咐？啥叫捣乱？我什么时候捣乱了？我知道您看不上我，也清楚我们的人脉和权限都不及您，可刑侦破案那是我们公安局的事儿好不好？我都没嫌您老鸠占鹊巢、多管闲事，您倒嫌我碍手碍脚、不省心不顶事？呵呵，果然，盛风行才是您的好儿子。是您来跟我吵架的，又不是我要跟您吵的！话说，您是打哪弄来的手机号？我才刚买回来没几天呢…”

不过，电话那头没再跟万子龙扯皮，直接挂断了。

万子龙盯着变黑的手机屏幕，无可奈何的笑了声，“老爷子这是吃了炸药了吗? 脾气可真臭…”

起身走出了办公室，万子龙对着门口喊了句，“都给我听着，这个案子已经被别的单位接手了，我们就不插手了。我们接下来集中精力破了‘漕河抛尸案’，都听明白了没？老规矩，张扬你带着夏露去调查几个死者的社会关系，王翔你带着梁凡找老付头拿尸检报告。”

“好的，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