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看了看扔在墙角的小葱,又看了看自己修长的大手,难以置信的抬头问,“你觉得我会帮你剥葱摘蒜?”
“哦,我觉得不会。我就说说而已。毕竟那是留给妙妙干的。”
盛风行:……! 想起祁妙妙那双嫩白纤巧的小手,默了几秒,还是乖乖的蹲了下去,开始剥葱。
秦时余光一直在盯着他呢,心里憋着笑,看了看屋顶。所以,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纵使你能敌千军万马,也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溃不成军,寸土难守。
盛风行就连剥个葱,都那么艺术性,看的秦时连连称奇,瞧瞧,码在盘子里,那可真是漂亮极了,“三哥,我觉得你这是在报复我。你这明摆着是不想让我灭了它们呐。”
“少废话,我的妙妙呢?” 盛风行自顾自的洗着手,头都没有抬起来。
秦时嘿嘿一笑,心知不能再逗了,“妙妙去买菜了,不过也该回来了。” 他抬手看了眼表,“哎?不对呀,这都去了三个多小时了,咋还没有回来?”
秦时也隐隐有些担心了,后悔自己莽撞了,就不该放她一个人出去。
“砰砰砰” 大门被拍响了。
盛风行兴奋的跑去开门,一推开门,就被眼前脸色苍白的祁妙妙吓的魂飞魄散…
“盛风行,怎么是你?是这个姑娘,非要来这儿。她受伤了,快,快搭把手,我这胳膊也快断了。” 万子龙身中两刀,能把人送到地儿,已是耗尽力气了。
盛风行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冰冷两个字来形容了,他的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了,小心翼翼的从万子龙怀中接过了人,连力气都不敢用,就像捋着一捧天价绸缎,每一步都想竭尽温柔,步伐漂浮的向屋里跑去。
“秦时,医药箱!”
从厨房里跑出来的秦时,身上的围裙都没工夫解开,就被染红了衬衫的祁妙妙吓住了,“我的老天,姓万的,你这是要闹哪样?”
“老兄,赶紧给我包扎下,我这疼着呢。” 肚子上、胳膊肘子上,都还在汩汩流着血呢。
身后的人说些什么,盛风行都充耳不闻了。
“我不疼了,你不要哭好不好?” 直到怀中的姑娘给他轻轻的擦拭着眼泪,盛风行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不开口还好,祁妙妙一说话,挠的盛风行的心头简直要滴血了,“宝贝儿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吗?”
“呜呜呜,你不要难过,你一难过,我更难受了。” 祁妙妙本就是个极其怕疼的人,硬着头皮去跟人打架,那是情势所迫。
在生与死面前她选择求生。可以说,在非黑即白的选项里,祁妙妙从来都不会交白卷的。
盛风行看着怀里的祁妙妙溢满眼眶的泪水,就是不肯滴下来,恨不得捶死自己,“我不难过,我只是想咬你,可你脸上现在这么多灰尘,我下不去口。”
“噗呲…盛风行同志,你居然嫌弃我!” 说着就把自己的小脸往他胸前蹭。
还有力气调皮捣蛋的祁妙妙,让盛风行心下松了一大口气,“呵,咱俩待会儿再算。坐好,包扎伤口。”
“嘶,嘶,疼疼疼!”
“别动,一会会儿就好了。”
“呜呜呜,还要多久?”
盛风行看着赫然分明的三道伤,道道都淌着血,他就想吞了祁妙妙,他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反正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肚子里憋着气,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温柔了,“这才清创第一道伤口呢!腿上还有两个呢!”
“你凶我…你竟然凶我。我要退货。这个男朋友我不要了!”
“你说什么?” 盛风行给她擦棉球的手一顿,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
对,他也知道这是祁妙妙在逗他,在给他宽心,可依旧听不得这一句。
“呃…我说什么了吗?嗯,今天的天气不错,有风有云还有一顶锅。” 怂气冲天的祁妙妙像模像样的抬头望了望房顶,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盛风行深深的看了看她那躲闪的小眼神,好一会儿,又开始给她处理伤口了,还没忘记接着梗,“哪来的锅?”
“飞来的呢。呵呵”
“那我怎么没有看见?”
“又飞走了呢。下次我提前告诉你哈。”
盛风行分分钟就清理好了伤口,开始给她包扎,“宝贝儿,我们讨论讨论退货的事吧?”
“不退了,我觉得抢救一下,还能留着。呵呵…别瞪着我啊,我给五星好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