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风行这三天当真是被祁妙妙吓出了一身的毛病。
连带着整个军区医院都跟着遭殃。
这个动不动就发火,时不时就癫魔的盛主任,整的全院上下一致的神经衰弱。
整个重案组的组员们,无限悲痛的同时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之中。
这个如暖阳般照进他们枯燥高压的刑侦工作中的小姑娘,如糖似蜜的甜了他们一个星期就差点阵亡,没出意外的刀了他们所有人。
就连局长顾恺都亲自来探望过,不过主治医师一点面子都不给,把人赶走不说;还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通。
时间滴答滴答载着一种名为祁妙妙的毒,一滴不剩的淌进了盛风行的心头。
抓心挠肺了三天三夜的盛风行,那稳如泰山的淡定,每一秒钟都在遭受着祁妙妙的凌迟。
多少回,他想抽点血,用海天的仪器好好分析分析,可每当要实施的时候,他的心头就浮出一种莫名的不舍,仿佛只要那么做了,那姑娘就会彻底消失一样。
明显又是一夜没睡好,盛风行顶着一双熊猫眼,蔫蔫的坐在办公桌前,揉着太阳穴,缓解着自己的焦虑与疲累。
“三少,你多少吃一些吧。如果您倒下了,祁小姐也就没人照顾了。”
梁铮代替杜礼来送早饭,自然不会像杜礼那样优柔寡断的惯着他。
没想到盛风行还真吃这一套。一听说是为了祁妙妙,甭管多蹩脚的借口,多牵强的理由,都能起到立竿见影之奇效。
梁铮低着头站在门后,纠结了好久,还是说了出来,“三少,玲珑胡同这事儿不简单了,我们之前安排在那边的弟兄,被人牵制住不说,那个叫郑洁的狙击手居然还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埋伏成功,准备还充分,这本身就不合理,等到我们赶到,埋伏在外围的那些人像是提前得到消息,撤退的迅速又干脆。”
盛风行默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吃食,擦了擦手,“死的那两个男人呢?”
“一个叫谢中磊,一个叫廖凯。这两个都是长期出入娱乐宫的,我们顺着这个方向查出他们跟汪家的牵扯很深。”
“汪家是没有这个本事干出这么大动静的。”
“可是,顾局明显急着结案。他的压力太大了。”
“怕不是压力大那么简单…” 盛风行不着痕迹的长吁了口气,“你告诉杜礼,务必查清楚这个郑洁是什么人。凭借她的狙击能力,绝不是普通的素人。”
“好的。三少,老夫人来找过您两回,顾小姐每天都上来好几次,想必是有事跟您商议。”
梁铮欲言又止的,终是没敢把过去几天发生的烦心事说出来。
心里想着晚点再晚一点,好歹挺到九零一那个救星醒过来吧?
“滴滴滴…”
九零一传来了一串监测仪器的蜂鸣。
顿了一秒,盛风行猛然站起。
带翻了桌上没吃完的东西不说,还弄脏了身上的白衣。
匆匆低头一瞥衣角的污渍,嫌弃的不行。他急切的扯掉了白大褂,冲了出去。
梁铮看着急心疯一样的盛风行,被噎的不行。所以他们杜老大给他们虚晃了一招是吗?
还说什么用人格担保,担保三少对女人没兴趣?
梁铮表示,人格什么的,果然飓风此等生物是不具备的。
可…
“妈呀,要坏菜了。”
梁铮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耽误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