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没再给秦惊蛰倒。

秦惊蛰不悦：“怎么吃独食呢？就给你自己倒，不给我倒？”

霍淮笑：“这酒烈得很，米酒可比不上，你从没喝过，小心喝醉，到了明天脑袋会疼。”

秦惊蛰见他不给自己倒酒，就自己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上。

“这么小气呢！”

听着秦惊蛰的话，霍淮也失笑：“你要是不怕明天会难受，你就继续喝。”

不得不说，秦惊蛰还是有些酒量的，至少一杯没喝倒她。

霍淮靠着椅背，一只手举着酒杯，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

秦惊蛰这会儿喝多了上头，脑子懵懵怔怔，哪里还能注意到他的眼神。

“我都舍命陪君子了，你还……不告诉我？”秦惊蛰大着舌头问，“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霍淮凑近秦惊蛰，声音低低地询问：“你是单纯好奇，还是因为想要关心我？”

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得非常近，扑鼻的酒香混合着霍淮身上特有的香气，萦绕在秦惊蛰的鼻尖。

好闻得让人上头。

秦惊蛰感觉自己的脑子转动不了一点：“当然是……是关心你。”

霍淮忍不住笑，同时还伸手轻抚一下她的脑袋。

“惊蛰，你喝醉的时候，比不醉的时候可爱很多。”

秦惊蛰眸光没焦点地看着霍淮：“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霍淮见她还惦记着问题，又是一笑：“看样子还没全醉。”

“你今天去看你……母亲了，她不好吗？”秦惊蛰问。

霍淮收敛面上的表情，手中的杯子也微微捏紧。

“不好。”

秦惊蛰抬头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她正在监狱里，过得很不好。”霍淮的声音微哽。

说这话的时候，眼眶也有些泛红。

不知是喝醉，还是想哭。

“我父亲，去年在监狱里……去世了。”

他们兄妹甚至都不能去祭拜。

说完这话，眼泪就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往外涌。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秦惊蛰面前哭，只是人是毕竟是有感情的，人到伤心处，眼泪是控制不住的。

他刚要背过身去，却察觉到一双微凉的手从自己的眼角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