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衣青年回神,有些疑惑:“有什么不合适的?”
柴明城能被他口中的那位二爷所赏识,自然有着异于常人之处,他心思缜密,轻声说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咱们今日本来有过于张扬,要是再出点什么岔子,牵连到二爷,干扰他的计划,小的怕不好向二爷交代。”
谁知,锦衣青年听闻之后,神色更加倨傲,笑着说道:“老柴啊老柴,你这人哪哪都好,就是太谨小慎微了,想来也是,二哥府里规矩多,你在我二哥手下做事,平日里被管的太严,今天三爷我就让你瞧瞧,这大周到底姓不姓陈。”
柴明城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本想劝谏一下对方,哪成想反而阴差阳错火上浇油,无奈叹息一声,索性不再言语,省的到时再挑起其他事端,只要这位爷不是做的太过分,他想怎么样就随他去吧。
眼下,快时至晌午。
二人亦步亦趋,终于来到京兆府门前。
锦衣青年二话不说,径直走进京兆府内。
守门内衙,立马上前将其拦住。“嘿嘿嘿!干嘛呢?当你家炕头,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这是京兆府,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这名守门内衙还算有点眼力劲,见对方衣着华丽不似平常人等,言语自然收敛了几分,不然说的话会更加过分。
锦衣青年那阴柔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冷笑,侧头看看柴明城。
柴明城自然会意,将手伸进怀中,打算掏出随身印信,证明身份。
锦衣青年却一手按住中年汉子,笑着说道:“一条看门狗都敢冲本公子狂吠,哼哼,你光给他看,没有用,本公子现在很不开心,记住,给他看完,一定要给我打,好让他长长记性。”
柴明城心头万般苦闷,这位三爷平日里不学无术,骄横跋扈,他早就有所耳闻。
当日他被派来保护对方时,虽说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一直不大乐意,但二爷之命他又不敢不从,本以为自己躲在暗中便会相安无事,哪成想今日居然碰上了镇妖司的指挥使大人,二人一番交谈,柴明城自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迫不得已这才现身。
兴许是在赌坊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眼下可让这位三爷逮住了机会。
柴明城有苦难言,人家身为京兆府守门内衙,说话虽然难听了点,但那也是人家的职责所在,哪有半分过错。倒是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擅闯京兆府,这事要传到圣上耳朵里,你顶多挨顿骂,可我怎么办,还让我亮明身份,生怕人家找不上门是吗?
但中年汉子也知道,这位二爷平日里嚣张惯了,若不顺着他的意思,指不定一会又惹出什么幺蛾子,索性,他将原本掏出的信物又放回了怀中,一巴掌扇在了那名内衙的脸上。
那名内衙瞬间失去知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只不过,这一巴掌算是捅了马蜂窝,远处几名守门内衙看到之后瞬间围了上来。
锦衣男子根本无惧,可他脸色依旧有些铁青,看向柴明城的眼神非常不满,训斥一句:“不是告诉你先亮明身份,你怎么先动手?”
柴明城哪还肯理会对方,瞬间将京兆府的大门关上,随后一脚一个,将那几名守门内衙踹飞出去,接着他快速来到一人身前矮下身子,悄悄掏出一块令牌,上篆一个大大的“端”字,在那内衙眼前一晃,低声问道:“认识不认识?”
在京兆府当差,怎能不认识端王府的身份令牌,那名内衙原本被踹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刚想喊人,恍惚间终于看清那令牌字样,心头一惊连忙闭嘴,慌乱点头。
柴明城很是满意,接着低声说道:“这事你知我知,不要再让第三人知道,懂不懂?”
那名内衙此时哪还敢有半点怨言,小鸡啄米,点头不停。
柴明城这才将令牌又揣进怀中,随后掏出一张银票,低声吩咐道:“这些你拿着,晚些时候给那几个弟兄分一分,算是补偿,还有,一会你派个人领我们去见一下府尹大人。”
那名内衙闻言赶忙起身,他先将那几名已经被踹到不省人事的弟兄叫醒,并低声吩咐他们不要叫喊,更不要声张,等这伙人重新打开京兆府的大门,那名内衙也不顾身上伤势,点头哈腰的来到二人身前,低声下气对柴明城说道:“两位大人,请随我来。”
京兆府后堂当中。
于廷安坐在太师椅内,眉头紧皱,在他下首位置,站着两人,一人是正是赵主簿,另外一人浓眉大眼,络腮胡,体型健硕,腰配一柄雁翎刀,巡捕打扮。
此人便是京兆府四大巡捕之一,号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