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飘去。
“让已经死透的再死透一点!”
柴郡猫尖声叫道,高亢的声音中带着某种病态的快感。
“我亲爱的小疯子,多么深刻、多么美妙、多么诗意的想法!”
“死透了的渡渡鸟才是好渡渡鸟!”
“毕竟啊,活着的渡渡鸟会啄人,会尖叫,会不停发问!”
“而死透的渡渡鸟嘛……”
柴郡猫突然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只会掉毛!”
像是觉得自己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它忽地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
它笑得前仰后合,在半空中翻滚了三圈,最后一头栽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
草叶沙沙作响,一片乱七八糟的晃动过后,阴影深处悄然浮现出两只幽幽的绿眼睛,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顺带一提……”
这声音明显属于柴郡猫,却明显比之前低了许多,也更具有压迫感。
柴郡猫缓缓从阴影中踱了出来,不再是以浑身炸毛的姿态,神情也一反方才的疯癫,嘴角的微笑更显从容。
“那只‘死透了’的渡渡鸟,现在说不定就在某个地方……”
柴郡猫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模糊,却也越来越令人不安。
“和它活着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呢~”
说完,柴郡猫再次咧开嘴,发出一阵如指甲划过黑板、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嘿嘿嘿嘿——”
我耐心地等了一会,确定柴郡猫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后,默默深吸了一口气。
“按照规则,现在应该轮到我问问题了。”我盯着它,故意用了一个肯定句。
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阴暗扭曲的笑声戛然而止。
柴郡猫似乎对此毫无兴趣,它懒洋洋地卷起尾巴,就近抽出一根纤细的茅草,开始百无聊赖地啃咬起来。
“这根草说……”它一边咯吱咯吱地咬着草叶,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现在轮到你提问了。”
但我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它:“先等等。”
我掰着指头,一本正经地开始盘算:“游戏开始后,你问了我三个问题,而我回答了其中两个。”
“这样一来,按照‘一问一答’的规则,到我的回合后,你还倒欠我一个谜语。”
柴郡猫狐疑地一歪脑袋,抖了抖耳朵,似乎在试图回忆自己什么时候多问了两个问题。
我不紧不慢地取出一支早已准备好的录音笔,按下三角形的播放键。
同时,我还顺口补了一句:“这不是为了防止你耍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