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困惑。
“你明明可以自己爬出去,却还是待在这里,和小动物们一起泡茶聊天?”
“为什么呢?是因为好奇?是因为害怕外面的世界?还是因为——”
它说到一半,蓦地顿住了声音,笑意却更深了几分。
“半夜做梦的时候,总有人凑在你耳边,轻轻地,温温柔柔地唤你‘多多’?”
莫名其妙的,我忽然打了个寒颤。
那声音实在是太近了,几乎就在耳畔,带着一丝令人难以抗拒的亲昵。
柴郡猫却没看我,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追问着:“那么你呀……究竟是谁呢?”
“是迷路的爱丽丝?是暴虐的红心王后?是那颗孤零零的马前卒?还是——”
它故意拖长了声调,然后又怪异地“嘻嘻”一笑。
“不过嘛——猫觉得那个问题也不重要啦。”
“因为你就是猫最最最亲爱的小疯子呀~”
柴郡猫忽然翻了个身,重新坐在草地上,尾巴规规矩矩地卷在身边。
它望着我,绿宝石般的眼睛不再闪着夸张的狡黠,而是像水一般清透。
它的语调称得上正经,甚至……隐隐透出一丝不合常理的怜爱。
这副不同寻常的模样,不知不觉间竟让我联想到了伊西斯。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呢?”
“棋盘上的棋子,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被谁的手拿着的呀。”
说完,柴郡猫伸出前爪,慢条斯理地压了压自己的耳朵,像是在试图把自己脑子里的水挤出去。
“嘛,不过也无妨啦——”
话音未落,它又咧嘴一笑,尾巴在身后欢快地甩来甩去,就像刚才那一瞬间的严肃完全是错觉。
“疯子嘛,最可爱、最好玩、也最美妙的地方……就是不需要理由呀!”
“只要你还能记得你是谁,我们就还能玩下去。”
“和猫一起——一直玩下去。”
柴郡猫朝我走了两步,歪着脑袋,眼神狡黠而灼人:“现在嘛,你至少还有一次提问的机会,对吧?”
“如果猫是你,就不会把它浪费在问‘猫为什么会说话’这种问题上哟~”
我沉默着,闭了闭眼,脑海里飞快地那份早已翻看过无数遍的尸检报告。
那些照片……
那些被血污掩盖、破碎模糊得几乎无法辨识出原形的肉块……
在这条扭曲的世界线上,“渡渡鸟多多”的尸体,早已破败不堪。
我压下翻涌的情绪,抬眼,语气平静地问:“你之前说,那只‘死透了’的渡渡鸟多多,和活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