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囊,不耐烦地催促道。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眉头皱起,眼神却不自觉地扫过两人,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场面有些不适应。她跺了跺脚,鞋底踩在泥地上发出轻微的闷响,转身朝门外走去,背影显得有些急切。
“我们逃到哪里去?”赫利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将沉甸甸的包裹甩到肩上,转身看向李漓。她的眉头紧锁,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急切与茫然。包裹的重量压得她肩膀微微下沉,瘦小的身躯似乎有些不堪重负,但她咬紧牙关,硬是没吭一声。她的目光落在李漓身上,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身上。
“先离开这里再说。”李漓将圣剑德尔克鲁背到背上,剑鞘与他的肩膀摩擦出轻微的“嚓嚓”声,金属的冰凉透过粗布短衫渗进皮肤。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转身走向门口,步伐沉稳有力,带着几分穿越者特有的冷静与果断,“你不是想去亚拉腊山吗?”
“啊?”赫利一愣,手中的包裹差点滑落。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意外,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可是……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她摸了摸腰间瘪瘪的钱袋,里面只有几枚磨得发亮的铜币叮当作响。她苦笑了一声,低头看向地面,眼神黯淡,“去亚拉腊山朝圣是我从小到大的梦,可现实……你也看到了,我连村子都保不住。”
“我有钱。”李漓语气平静而坚定,转头看向赫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仿佛藏着某种深邃的底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赫利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看着那塞得满满的包裹,沉默了片刻。她抬起头,目光迎上李漓,眉头微微皱起,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那是你的钱……你到现在都不记得自己是谁,或许这些钱对你来说有特别的意义,甚至无比重要。我怎么能随便用?”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麻绳,指节泛白,似乎在为自己的顾虑寻找一个合理的出口。
李漓闻言,低头看了看背上的圣剑德尔克鲁,右手轻轻抚过剑鞘上那几颗暗红色的宝石。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幽幽的光泽,衬得剑身越发神秘。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嘲又轻松的笑意:“你瞧瞧,这样一把镶嵌着宝石的神兵利器居然是我的,估计我以前就不穷吧?说不定还不止这些钱,呵呵!”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戏谑起来,“而且,谁知道呢,我可能真是个打家劫舍的亡命徒,满手血腥的那种。你要是用了我的钱,可别有什么愧疚感——说不定这些金币本来就是抢来的!”
赫利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李漓,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柔软。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抿紧了唇角,眼底闪过一抹挣扎。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包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在让自己接受这个玩笑般的解释。
“赶紧先离开这里吧,等那些士兵带人回来就麻烦大了!”李漓收起笑意,语气骤然变得严肃。他迈开步子,走出屋门,步伐沉稳有力,带着一股不容商量的决断。站在院子里,他目光缓缓扫过那片狼藉——诺拉伊尔的尸体横陈在墙角,僵硬的手臂扭曲地摊开,血迹在泥地上凝成一块块暗红色的斑痕,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味,刺鼻得让人皱眉。断腿的木凳歪倒在一旁,像是被遗弃的残骸,而灶台上那锅羊肉汤仍在冒着微弱的热气,白烟袅袅,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眉头紧锁,眼神里透出一丝冷静的警惕,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死攸关的紧迫感。
“既然你知道那些士兵会带人回来,那你为什么还要放走他们?”比奥兰特抬起头,手里紧紧抓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行囊,语气中透着几分疑惑和不解。她用力将行囊背到肩上,粗糙的布袋在她瘦弱的背上显得格外沉重,走起路来身子微微摇晃,像是一株被风压弯的芦苇。她快步跟上李漓,脚下踩着泥地发出轻微的“啪嗒”声,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的光芒,仿佛试图从李漓的回答中找到某种逻辑,“杀了他们,把尸体藏起来,不就没后顾之忧了吗?”
“你以为把他们杀了埋了,这事就能瞒得过去?”李漓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冷冽的反问,“诺拉伊尔是达维特派来的官吏,他和他的卫兵来了这里就失踪了,这村子迟早会被翻个底朝天。到时候就算没人证,他们也能猜到是我们干的。而且……”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赫利,声音低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