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破阵问题我们三个讨论了一下,主要是宋罹给我们安排任务,谁让他是法修呢,术业有专攻!
祝承枝捧着宋罹给他的道具屁颠颠跑到了结界外,我认得那个,是阵法师常用的阵石,可以承载阵法师的灵力,相互之间可以感应形成一个系统,这就是阵法了。当然也会有人使用其他形式的载体,常言道大道三千,对于阵法也是如此。
阵石最基本的功能就是阵法师的灵力已经依附其上了,使用时不需要再额外输入灵力。而设置阵石的位置只需要宋罹来计算,祝承枝照着放就行。宋罹这几天恶补了一下阵法知识,掐算起来居然还有模有样的。不一会儿就算好了位置,指挥祝承枝放阵石。
“我们的目的仅仅只是破坏原来阵法的一部分功能,只需要撕开一道缝隙就够了。如果在原本的死门处再开一个小口,引入生门气机……”他一边指挥一边念念有词,估计是在回忆书上的内容。
我,听不懂。
但是总之,一切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当所有阵石放下,原本波澜不惊的阵法突然一阵波动,一股虽然无形但能被感受到的气流旋转起来,只等宋罹一声令下,这个阵法将会发生一场变动。我们此时还并不清楚这个改变能否撕出一道口子,还是会让整个阵法崩溃,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要抓住这个机会。
变故突生。
那几个阵石忽然碎开了,而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游戏到此为止了。”
谁也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出现在我们身后的,当他出声之后我们才悚然发觉自己身后竟然有人。
这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前辈,他的气质让人很容易就能分清他和真正少年的区别,正统端庄大气的服饰,从头冠到鞋履都一丝不苟,备具威严。
“此阵并非用来对付任何人,而是为保护其他人而设。”
他环视一周,白衣胜雪,让人想到几百年以后的楚殊玉……呃……他正好看向我,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我忽然想起昨晚的那个身影,在火海中仍然沉静如海的眼神。我走向前去,行了个晚辈礼。
“多谢前辈昨晚的救助,小辈净綝山尘尽真人座下弟子,不知前辈名讳?”
“哼,你忘记老子了?”
虽然说顶着年轻的脸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话的确让人有些奇怪,但我还是从那变声期的嘶哑中听出了熟悉的声色。
“荀……荀大头!”
“你才是大头!你全派都是大头!”
我顿时被他现在的身姿和以前的形象之间巨大的差距深深震撼了。荀大头全名荀立刀,以前偶尔会和师父并肩作战,他是正统仙山的弟子,规矩多又很固执,和我师父相看两厌。哪怕到了万妖墙建立起来,两人见了面也还是会针锋相对地讥讽一番。但他们可以说不打不相识吧,虽然见面就吵但不见面了还是会相互惦记着的,这是什么奇怪的友情。
后来貌似当了掌门还是啥的,渐渐地交集也就少了。许久不见,他竟然越活越年轻了!叫师父见到不知应该作何感想。
“咳咳,荀前辈。您怎么会在这里?”我表面装着无辜,暗暗调整好姿势,“还是说,您也是来清理余孽的呢?”
荀立刀静静地看了我一眼,“你想什么呢,余孽是什么东西,老子没听说过。”
这么说他的确和楚殊玉那种人不一样!
“等等等等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叫你别看了!”
果然,尽管穿得像模像样,但荀大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我捂着被他敲了一记的脑袋站到宋罹后面去。
“老子当然是看到你这个傻猴子做傻事才过来的,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就动手?还让人把树砍了?”
“不、不是我让的……”
“不是你那你也不拦着点?你是傻子?”
就这样我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们一起坐上飞舟,想从他身上挖出点信息。顺便一提,他现在居然都已经是长老了。
“我建困阵并非为了你们,而是为了天下苍生。”
“尘尽当年为了驱妖耗尽心血,老夫并不相信那些人的一面之词。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瑞安之祸。”
“什么祸?”我懵。
“你不知道?唯有大妖才会使周围产生畸变,瑞安之下必有大妖,若是大妖出世,莫说瑞安,整个沧州都要血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