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地推开窗户就要往外跳!
她思路清晰,瞬息之间就为自己想好了“逃生”之路——跳窗出去,钻狗洞离开辑事厂,然后直奔驸马府找小公主,拿盘缠,离开京城!
但是,窗户才一打开,守在窗外的玄鹰就笑着说,“千岁真是神机妙算,小千金果然……”
话音未落,乔栀“砰”地一声扣上了窗户。
完了。
乔栀拎起裙摆,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房间里寻找其他的逃生之路。
然而下一秒,外面却传来玄鹰幸灾乐祸的声音,“千岁,您来了。”
乔栀:………………
乔栀心如死灰。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江慕寒浑身寒气,双眼阴恻恻地盯着她,手中还拎着一把可怕的戒尺!
“乔栀。”江慕寒咬紧牙关。
就两个字,却将乔栀整个人都吓呆了。
“啊——好疼好疼好疼——哥哥饶命————”
江慕寒压根还没动手,乔栀先一步惨叫起来,抱着脑袋就往外冲!
江慕寒阖了阖眼,冷笑一声。
乔栀四处逃命,却发现,整个辑事厂如铁桶一样被死守着,她心心念念的狗洞早就被封上了!
乔栀从房间跑到狗窝,又从狗窝四处飞奔,最后绝望地跑到了书房。
偌大一个辑事厂,竟是连个躲一躲的地方都没有!
乔栀心里一凉。
完、蛋、了。
“跪下。”江慕寒的声音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身后。
乔栀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抬起手来。”江慕寒阴森森地说。
乔栀战战兢兢地抬起双手,掌心朝上,戒尺压根还没碰着手,先哇地大哭起来,“哥哥,我错了,这次我真的错了——”
“姐姐!姐姐你还好吗!!”
乔栀放声假哭的时候,小团团宛如救星般从天而降。
他一溜小跑地冲到乔栀面前,勇敢地挺身一挡,“太傅,姐姐又做错什么了吗?”
江慕寒冷笑,“来的真巧。”
燕翎害怕道,“我……我想姐姐了。”
中秋宴后,乔栀昏睡了足足三天,连放榜和殿试的日子都错过了。
燕翎很想亲口告诉姐姐,他没有辜负爷爷和姐姐的恩情。
他是大雍开国以来最小的状元郎!
因此殿试之后,他几乎天天都会来辑事厂看望一次乔栀。
这次他还没进门呢,老远就听见姐姐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小小的胸膛里顿时鼓起大大的勇气。
他要保护姐姐!!!
燕翎挡在乔栀面前,鼓起勇气说,“太傅,燕翎如今,如今可是状元哦!”
江慕寒冷嗤一声,“那又如何?”
燕翎用力咽了咽口水,将两只软乎乎的小手举在江慕寒面前,很有底气地说,“那太傅,可要少打一下哦的!”
江慕寒抿了抿唇,居高临下,目光森寒。
燕翎:…………
燕翎勇敢地和江慕寒可怕的眼神对视三秒。
“哇——姐姐呀——”燕翎大哭着往外跑,“你自求多福吧——”
姐姐到底犯了什么错?太傅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太可怕了!!!
乔栀:…………
乔栀一愣,刷地一声,戒尺携裹着凌厉的冷风,清脆地落在手心里。
“啊————”乔栀的惨叫声真心实意地穿透云霄。
白皙的掌心瞬间出现两道可怕的血痕。
乔栀傻眼了。
但她还没从第一下戒尺的疼痛里回过神来,第二下紧随而至。
乔栀呼吸一窒,才知道人在疼到极点的时候,是根本连叫都叫不出来的!!!
江慕寒正要打第三下,侍卫来报: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来了。
宫女款款走来,看看乔栀惨不忍睹的掌心,笑着说,“皇后娘娘吩咐,让千岁留些力,别把人打坏了。”
“要不然我们娘娘就没处下手了。”
乔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