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动怒。”
“李逸有一名奶母,奶母之女几年前嫁到渭水,料想是与南疆通敌了,”江慕寒沉声道,“朝堂不宁,战事如何能顺遂。”
他摆了摆手,“这件事太子去办,正是杀鸡儆猴,树立威信的好时机。”
江慕寒只是思忖片刻,便连李逸奶母女儿嫁到渭水这种事都知晓了。
太子心惊之下,整颗心都被打击地体无完肤。
江慕寒起身要离开,他悻悻地起身相送,望着江慕寒的背影,肩膀都垮了下来。
江慕寒心烦意乱地离开御书房。
燕越出事,他心如刀绞,朝中竟出现了让乔栀和亲的声音,也让他心神不安。
他想了想,去了风渊的小院子。
风渊最喜欢过年,早早地就采买了许多年货。
门上早就贴好了鲜红的对联,门神,墙根下一排水翁,里面囤满了宰杀干净的鸡鸭鱼肉,就等着年夜时一起守岁吃年夜饭。
窗户上的白纸是新换的,洁白如新,还贴了不少鲜艳的剪纸。
屋里的一切也都擦洗地干净锃亮,乔栀和燕翎的房间里,还换上了新的被褥。
风渊给自己也买了新的棉服,江慕寒到的时候,他正一边翻看着禁书,一边在廊下的炉子上熬浆糊。
“千岁?”听到声音,风渊急忙起身,“千岁好些了?”
江慕寒生病的时候,皇宫里的御医不管用,是风渊天天去看的。
“好些了。”江慕寒看看四周,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炉子边上,伸出素白修长的手烤着火。
炉子上的浆糊咕咚咕咚冒着泡,底下还烤着红薯和板栗。
风渊扒出红薯来,拍了拍灰,掰开递给江慕寒半个,笑着说,“千岁是为之前那事来的?”
烤红薯香甜滚烫,江慕寒拢在手里取暖,眉眼弯了弯,“是。”
风渊摇了摇头。
江慕寒眸光暗了下去。
“不过,”风渊眼睛亮了起来,“先前为千岁诊脉,发现千岁虽然寒毒深重,但心脉竟然十分康健。”
江慕寒刚低头抿了一口烤红薯,闻言不可思议地抬头,“心脉康健?”
他怔怔地,嘴角沾了一些红薯上的黑灰也没发觉。
风渊同样惊喜,“是啊,千岁的身体比想象中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