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天鲜少和除了家人之外的异性接触,尤其这样鲜活的少女,自然是被少女这样的一套连环操作弄的呆立在一旁。
少女的手在景程天的眼前挥舞了挥舞,笑嘻嘻的调侃道:“哪里来的小呆子?不让看就不让看嘛。”
景程天只是很少与异性接触,但是身为世家大族少爷的修养让其迅速找回了理智,他先恭敬的行礼,难得的挥了挥手中书:“姑娘,想要看这本书?”
“嗯嗯。如果先生不打算想让,我等先生先看完便是了。”少女后退一步,“先生也喜欢这本书?”
“很有趣的一本书。”
景程天的一句话打开了少女的话匣子,他们从这本书谈到了诗词歌赋,谈经论道,畅快的很。从谈话中得知,少女叫李乐薇,江州永侯的掌上明珠。李乐薇是个热心肠的人,知道景程天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也打听到景程天要待上三天时间,自告奋勇的充当起了景程天的向导。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你相信天生一对吗?一开始景程天是不信的,但是和李乐薇初见时他信了,他没想到一个陌生人的想法以及观点会和自己如此契合。第一天游玩回去的景程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寄李乐薇明媚的笑容、说过的话、深深的印刻。以至于往后的几十年因为被迫情势被迫分离的苦命鸳鸯,景程天每每想起心口都是针扎的一般的刺痛。
第三日正式离开的那天。景程天递给李乐薇一枚玉佩,眼神坚定中带着一丝试探:“如果你跟我的心意一样,就收下这枚玉佩,等考完不管中还是没中,我都会去你家提亲。如果你跟我的心意不一样,就把这枚玉佩还给我。”
李乐薇高高兴兴的、没有一丝犹豫的拿走这枚玉佩:“我等你回来向我家提亲。不准食言哦,景程天。”
不准食言仿佛是一个咒,是横在两人之间事关家国大义的咒。景程天凭借自己的一身才学,一路无阻,终于拔得了殿试的头筹,新科状元就此诞生。一切仿佛是一个好的开始,距离户部任职还有一段时间。景程天和景家两拨人马,朝着江州城赶去,待到江州城会合。
厚实的聘礼一箱又一箱的抬到永侯府,永侯是个懦弱而又疼爱子女的人。看到这一箱又一箱的聘礼,心里乐开了花,双方家长一算算出半年后是个吉日。
边境大婕。忠武侯蓝轩召大破多瑞,打的这个号称在草原之上无敌的多瑞屁滚尿流,并且亲自带回多瑞国的降书。班师回朝后,当今圣上连说两个好字,并且着令礼部选出宗室女封为公主,派往多瑞国以示天朝上国的威仪。
命运就是这么的无常,这千挑万选偏偏就选中了这懦弱的永侯的女儿李乐薇。礼部尚书颤巍巍的禀报:“陛下,这李乐薇的生辰八字都符合,可偏偏有了未婚夫。”
当今圣上眼睛都不抬一下,不过是宗室的边角料,和亲已经是她最好的出路了,大手一挥:“封永侯为世袭永王,李乐薇为敬德公主,三月后前往多瑞国和亲。”当今圣上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改变了两个年轻人的命运。
圣旨传来时,李乐薇呆坐在地上,久久地一滴眼泪滴落在圣旨之上,李乐薇问她的父亲:“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换来的是永侯,而不,是永王的沉默。
昭告天下之时,景程天这个蒸蒸日上的新星正同益阳王在益阳王府后花园聊着天。传话的侍卫说完之后,景程天一下子愣住了,似乎是有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待反应过来后,景程天站起身来,口中喊着:“我要劝圣上收回成命!哪有醒了还有和亲的道理!”
益阳王死死的捂住景程天的嘴,耐心劝道:“如今已经昭告天下,也传到了多瑞国,出尔反尔有失威仪,况且此番和亲是为了显示我天朝上国的气度。”
气度?景程天多么想冷笑,结果确实笑不出来,巨大的悲伤包裹着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的泪却轻弹了。益阳王不明白,怎么还哭了?在益阳王的追问下,景程天才说出这些个往事。
益阳王生活和美,想劝却又没有立场,只能拍拍景程天的肩膀说:“事已定局,你做的不过是放宽心罢了。”
“我想见她一面。”
“你别做葬送自己前途的傻事。”
景程天告了假,清晨,踏着露水,轻装上阵前往江州跑去。李乐薇正和父亲在院子里清点着之前收的景家的聘礼,如今这情景这些聘礼还是退回去为妙。
忽然抬头,李乐薇看到一个青年逆着光站在那里,后有疾步走来一把把她拥在怀里,李乐薇的双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