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柔婉把玩着手中由凤瑜偷来的羽箭,无意识的摩擦着箭杆,说:“我们确实得去找处大人。”
寒风凛冽中,有一树腊梅傲然立足于风雪之中,寒风之中夹带着初春的讯息。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不少问仙宗的弟子纷纷告假准备回家过年。
时间过得飞快,留给蓝柔婉的时间不多了。蓝柔婉如今身处险境,而退婚的事尚未进行,每次面对慕容枫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说定能退婚,可实际上心里是没有底的,天子赐婚哪能那么容易退婚的。蓝柔婉目光灼灼,心中想到一个无可奈何的办法,除非这次如果比慕容枫拿到景程天谋反的证据,到时候护驾有功,可以用赏赐换一个退婚的诏书。
蓝柔婉出身太素宫,卜算的能力还算是可以,不过如今算命的工具一个没带。只能掐手随意算上一算一卦,到底是学艺不精,只是浅浅算出有似乎是凶兆,但是有一团若有似无的紫气维护这岌岌可危的命盘。
“还有一个月就是过年了,宗中最近似乎进出审查的并不是很严格。”慕容枫跟在蓝柔婉身后,发现她在掐算什么,“没想到你这个俗家弟子,也是能掐会算的。”
“学过一些,学艺不精罢了。”
“明日我便去江州城走一趟。”
想要转身离开的蓝柔婉愣住,觉得他未免太过于独断专行了,问:“你都不和我们商议一下?问不问我们去不去江州。”
慕容枫朝着蓝柔婉的方向走两步,低头注视着蓝柔婉的眼睛,道:“你在关心我?”
蓝柔婉别过头,解释道:“不要自作多情,既然我们是同盟,不应该坦诚相待嘛?”蓝柔婉退开几步拉开距离,“况且我也有去江州的打算。”
慕容枫狐疑的看着蓝柔婉。蓝柔婉注意到了慕容枫打量的眼神,正对他的目光,注意到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用极小声的只有两人才听到的音量讲道:“先前我已经说过我拜托颂月去查查墨符,如今不知道有没有进展,我去江州城看看。”
“那柔婉你定个时间吧。”
“我走的时候叫你。”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益阳王妃独自坐在自家亭子里,似乎是在呆呆的看着冰面,其实心里想着的是他那个身在险境的儿子,大丫鬟春花拿着一副兔毛披风感激给王妃披上,并且嘴里嘟嘟囔囔的劝慰:“世子爷如今和蓝大小姐在江州散心呢,王妃您就要不要过于担心了。还是说王妃您怕她俩的婚事吹了?”
王妃眉眼一横,反驳道:“那小子犯浑,敢把我这么好的儿媳吹了,我就打断他的腿。”
说完后,王妃叹了一口气,对春花抱怨:“你不懂。他们两个参与江湖事务太多,我怕招惹上什么亡命之徒。”
“这你就不要担心了,那小子走了后带走了不少侍卫和家臣。”益阳王一边走着,一边遣散周围候着的丫鬟婆子。
王妃不解益阳王的这一系列动作,但是对于自家王爷,王妃一般都是什么事情都不会藏在心里:“你不跟忠武侯一起去江州。”
“我在这里盯着景程天。”
自从王妃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一直觉得慕容枫的结论下的太早,万一是凤瑜为了问仙宗故意欺骗他们呢,所以王妃决定还是说出自己的顾虑为好:“王爷,妾身有个疑问,鸿毅就如此笃定凤瑜没有欺骗他们。”
“我接触过柔婉,这女子绝非池中之物。况且身为玄衍子的俗家弟子常年在江湖上行走,江湖经验自然是丰富一些。想必柔婉也试探了凤瑜一番。”
“对了,妾身还有一个问题。”王妃心中的困惑已解,拢了拢披风正准备去屋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半起身的车身子又重重的坐了下去。
益阳王赶紧把王妃揽在怀里,就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外面太冷了,咱们进屋就说。”
益阳王妃缩了缩肩膀,靠在益阳王宽厚的胸膛中,闷闷的说:“我就想问,为什么不通知淞霖。”
“荆门诗案,润泽那孩子还在怨恨和怪罪我。”
王妃挣开怀抱,有些打抱不平:“这也不怪王爷你啊,出了那档子事儿,他还是个江州知府已经是尽你最大努力了。”
益阳王把王妃重新揽进怀里,右手顺着搅拌揉了揉益阳王妃的头,也没再说些什么。
过年越来越近了,蓝柔婉和慕容枫商量好上完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就请假去江州。可谁知夫子在课上宣布放假,等过完年在复学。课堂之上,有不少学生眉梢之上挂着喜色。
蓝柔婉和慕容枫相互对视一眼,心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