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啦。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
为了防止来往拥挤的人潮冲散他们,谢清拾握住了她的手腕。
直到走至一处异常热闹的摊贩前,他才放开了拉住她的手。
摊贩之间,有一盏做工精美、流光溢彩的镂空宫灯被郑重的单独挂起。
将周围其他的兔子灯鱼灯都衬得黯然失色,亦吸引了不少人驻足惊叹。
摊贩老板正在侃侃而谈,据说那盏宫灯是王公贵族才能用的好东西,要二十两。
众人一听如此天价,纷纷遗憾地摇头散去。
谢清拾捕捉到少女听到“二十两”时,表情一瞬的怔忪。
还以为她喜欢,就随手买下来送给了她。
不过是一盏花灯而已,阿绸喜欢便买了。
况且这东西,也只是在凡界看起来精美难得。
和仙洲里稀奇古怪的花灯比起来,做工还是粗糙了些。
两人并没有游逛太久。
离开人界之前,裴簌一个人回到了先前去过的那处宅院。
蹲在地上玩儿石头的小童已经离开了。
她把宫灯熄了蜡烛,挂在老铁匠家门前的柳树上。
一阵落花拂过,门前已经了无人迹。
正是傍晚时分,老铁匠驮着小孙女出门去买饴糖。
看到宫灯,小女童忍不住“哇”了一声,“这盏花灯好漂亮!”
……
榻上少女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后知后觉泪水糊了满脸。
这次,是她不想要谢清拾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绸不会待太久了,离宗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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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簌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浮影殿的。
一路上山风吹得她手脚冰凉,一颗心也不停的往下坠,令她有一种近乎窒息的错觉。
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但视线却格外清晰。
清晰到足下刚踏入浮影殿,就看到了玲珑兽倒在血泊里的尸体。
就在不久前,它还窝在她手边,给她叼山间的野果子吃。
那是芳姮长老送她的第一个礼物,毛皮雪白雪白的,像只小狐狸,裴簌特别喜欢。
殿里头有人在哭,断断续续的哽咽,是属于女子娇婉的声线。
她抬头去看。
艳丽少女被两个药师峰的小弟子围着诊治,肩上、脖颈上、甚至是脸颊上,都是兽爪留下的触目惊心痕迹。
云漪罕见的穿了身浅色衣裳,脸色唇色都是虚弱的白,衬得被伤到的地方愈发惊心。
血水泅湿了胸前的一大片,蜿蜒而下。
她咬着唇,坐在一张有靠背的玄青色檀椅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不止。
瞧上去十分可怜。
裴簌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周围人那些怀疑的目光,像带着尖锐的刺,一寸寸没有声息的扎在她身上。
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如此明白。
玲珑兽伤了人,对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灵剑将其杀死。
曾长老率先开口,他沉吟片刻,尽量将话说得体面公允,“这灵兽虽是簌簌的,但依我看也不能全怪她。
谁能知道一头没开神智的灵畜什么时候发狂,说到底都是误会罢了。”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裴簌,“簌簌给云姑娘道个歉,后头几日好好地替她医治。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这事就不要追究下去了。”
云漪还在低声哽泣。
身旁不停有弟子小声劝慰她,说玲珑兽已经死了,裴师妹肯定不是故意的,已然知错了。
但话虽这么说,众人的心里也存了疑:玲珑兽真的是无缘无故的发狂吗?
他们也不想怀疑裴师妹,但眼下谁处于弱势一目了然。
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划伤一个姑娘家的脸啊!
这以后万一要是好不了,岂不是得一辈子带着脸上的伤疤过活?
他们相信裴师妹没有坏心。
但谁都有个冲动偏激的时候,或许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