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时已经是眼泪汪汪了,“老爷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吗?若是妾身有错,老爷直接说,妾身改了便是……”
“不是你的错,你莫要多心。”柳县令道:“只是管家之事想来为正室夫人所负责,你身为妾室,又怀着身孕,实在不该太过辛苦。此时我已经决定了,你最要紧的,便是好好养胎,为我生下孩儿。”
蒋飞一向伶俐,见柳县令态度坚决,便知此时转圜不得了。
她心中不免惴惴,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柳县令。
柳县令却不肯多说,又与她软语说了几句话,叫她不要多心,便往前衙处理公务去了。
出了蒋氏的院子,柳县令问心腹,“今天这事儿,卫彦说让本宫预防后院失火,你替本官想想,可有什么还未想到的地方?”
心腹沉吟片刻,见柳县令当真有意问询,便也不再隐瞒,“大人所为已经很是周全,只是有一事,大人常在县衙之内,许是不曾听闻,蒋姨娘的弟弟如今在街上颇有些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恶名,这事儿没人查倒罢了,若是有人起意来查,恐怕对大人官声有碍。”
“你说的是蒋家那根独苗,蒋飞?”柳县令吃了一惊,“你且细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着纳了蒋家的女儿为姨娘,柳县令对蒋飞还是很有些印象的。不过在他看来,因蒋家就这一根独苗,上至蒋家老太太,下至蒋飞的父母,都把他看做眼珠子一般。
骄纵是骄纵了些,可怎么就到了欺男霸女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