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
这是温子正的第一想法。
他惊讶的抬起头,但很快冷汗连连,心想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陛下,草民冤枉啊!”
温子正当即就是一拜,但心虚的神色谁都看得出来。
“苏鹤青,你说是怎么回事?”嘉帝脸色难看,将目光放在了一旁一个穿着绯红色官袍的中年男人身上。
此人正是此次京城的主主考官苏鹤青。
苏鹤青年过半百,但身体十分硬朗,哪怕上了年纪,却给人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
“回陛下,确有此事。”
温子正的脑袋埋的更低了,不敢辩驳,脑海中只有两个字:
完了!
苏鹤青连看都没看温子正一眼,如实告知:“陛下,被官兵发现的纸条原本是温子正打算陷害温安和的,但许是因为紧张,半途中温子正纸条脱落,恰好被监考的官兵发现。”
嘉帝听后脸上的胡须颤抖,目光看向温子正:“苏大人说的话,你可认?”
温子正哭了,如今他就算不想认也只能认。
他原本是打算在会考进场时便将小抄出其不意放在温安和的考篮中,谁知道他半天没有找到机会。
但好在运气不错,他和温安和的考试地方刚好在对面。
想到太子的任务,他只能在第一天晚上动手。
可谁知当他纸条甩出去的时候,手腕处突然疼痛起来。
那纸条落在了半路,恰好又被巡视的官兵瞧见。
温子正满心后悔,哪怕心中满是怨气却只能憋着,说:“草民知罪。”
其余八名学子身体也是颤巍巍的匍匐在地上,惶恐的说:“草民也知罪!”
嘉帝冷笑一声,说:“好一个知罪,既然如此,那便全部给我流放三千里,明日便前往宁州!”
温子正听到这个结果,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可又想到此处不是公堂,而是皇帝办公的地方,于是又软手软脚的从地上爬起来。
但对于这个结果,温子正觉得已经很好了。
至少还保住了一条命。
谁知下一刻温安和开口:“陛下,学生以为此事还不是定罪的时候。”
嘉帝不喜温立忠,自然也不喜这个儿子,但不得不说温立忠的政治能力在整个朝廷中当属第一,他需要这样的人才。
嘉帝没说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沉默半晌后,苏鹤青也开口了:“陛下,臣以为这温安和说的不错,科举舞弊之事,事关重大,如今尚且没有查出来漏题之人,现在定罪为时尚早。”
嘉帝不满:“这都多久了,还没查出来是谁做的,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
苏鹤青:“……”
想他当官几十载,见过不少难缠的上司,就没见过这么神经的大掌柜。
如今出事才多久,就想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当给家中打架的小儿断案呢?
苏鹤青表面恭敬,实则内心腹诽。
他弓着腰,温声说:“陛下,参与科举考试的官员足足上百位,想要立马找到源头还需要些时间,倒不如让宸王专查此案?”
嘉帝愣了一下。
宸王如今在六部没有职位,可实际上他掌权六部,但最主要的还是在刑部方面的事务较多。
哪怕嘉帝不愿意让宋随舟查案,但他深知科举舞弊之事耽误不得,没有犹豫多久便答应了下来。
宋随舟不到半刻钟就来了。
嘉帝看见宋随舟心里就不高兴,但表面还是装模作样,二人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模样,瞧着不知道二人关系多好呢。
宋随舟得知此事后倒没有装作刚知道,反而道:“陛下,因此事涉及到侄子,臣弟便早早在宫外等候,就算陛下不说,臣弟也是来见您的。”
要说自己不知道科举舞弊这件事,那可太虚伪了。
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天,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嘉帝也没说什么:“那随舟都查到了些什么?”
宋随舟惭愧的低下头:“还请皇兄见谅,事发突然,背后那人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不过只要皇兄愿意相信臣弟,臣弟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嘉帝见此,点了点头:“三日之内,给朕结果。”
一旁的苏鹤青再次震惊,心想别说三日,就算是三十日都不一定能查出来。
陛下跟宸王看着兄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