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北方的大雪连续下了整整五日,而聚集在潼南县的灾民越来越多。
沈苑开始着手行动,他早早准备好了木柴让人在固定地方取暖,并且还在城外搭建了简易的小屋供流民休息。
而流民从家中带来的粮食逐渐耗尽,眼见潼南县不给粮食,心情越来越急躁。
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小声密谋什么。
沈苑和白绪等人正远远地看着这一切,随后城中加强了戒备。
之所以一来不给粮食,就是因为许多人会混吃混喝,而且粮食有固定的数量,如果一下子给了出去,那么流民一听说有粮食,肯定会全部都往潼南县走。
到时候粮食没了,灾民不满,引来的麻烦会更多。
而他们在等一个饱和点,不过眼下看起来应该是快到了。
而另一头,乌恒国皇宫内——
乌恒国的所有大臣脸色苍白的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人头,脸上冷汗直流。
而坐在最高位的乌恒国皇帝完颜迟脸色同样不好。
朝堂之上陷入了一片寂静。
大臣们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说了话惹皇帝不高兴。
就在半夜,完颜迟正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剧烈的血腥味,等醒来后让太监过来掌灯,然而喊了半天没人回应。
等他披上衣服出去,就看到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守在寝殿外的宫女和侍卫全部死相凄惨,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凶兽咬烂了全身。
而在周围,竟然散落了无数的人头,东一个,西一堆。
看那装扮,分明就是他们乌恒人!
而半夜的事情还没处理好,今早上朝的时候,大殿内竟然又有了堆积如山的人头!
也就是说,他们派过去刺杀的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甚至还被人送了回来,甚至还不能算是人。
大夏那边发现了暗杀的侍卫,甚至将头颅送回来,就是为了挑衅,甚至是震慑!
但不得不说,这几百个人头的确让乌恒害怕了。
“陛下,大夏欺人太甚,如今他们内部腐败,咱们应该趁此机会多夺取几个城池。”
一个大臣这么说,其余的大臣也站了出来:“臣附议,我们需尽快动作,如今好几个部落已经向我们求救,这些日子雪灾降临,牛羊无草可吃,族人无盐可吃,只要我们一鼓作气拿下几座城池,才不会元气大伤。”
完颜迟脸色依旧不好。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一举拿下城池,可现在拿得下吗?
之前大夏的士兵被他们打着跑,结果自从宸王夫妇过来后,他们竟然一次胜仗都没有打过。
而且如今……
完颜迟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些人头,脸上一阵苍白。
正好这时一个大臣不赞同开口:“陛下,臣以为此仗不能打,不如谈何促进互市,如今雪灾,若是打起来后续粮草跟不上,到时候恐怕……”
“永日布,你这个懦夫!“
永日布话音一落,一个彪形大汉立即站了出来,脸上全是对永日布的嫌弃:“我乌恒到处都是牛羊马儿,比大夏好了不知道多少,互市?用昂贵的价格购买盐巴和茶料?还不如用这些钱养士兵。”
永日布大约四十来岁,草原二郎长得都很魁梧,永日布却多了一丝文雅。
他以前在大夏生活过几年,启蒙是儒家思想,而乌恒更多的都是骑马射箭,在文治方面比不上大夏。
以至于乌恒和大夏就是两个极致的偏差,一个国家重武轻文,一个国家重文轻武。
永日布就是文官,在朝中没什么地位。
永日布听到有人骂自己,早就已经习惯,面色丝毫不改,反而更加认真:“请陛下三思。”
“三思?永日布,大夏都烂成什么样了?我们有雪灾,他们就没有?之前我们安排的细作早就打探到边关的将士都快没粮了,更何况就算有雪灾,难不成还要持续几个月不成,我们粮草充足,供养整个乌恒已经足够了,老子就看不来你这怕生怕死的性格!”
说话的武将名叫阿勒塞,一脸的络腮胡子,脑袋上戴着一顶羊皮铁质头盔,他说完还对永日布翻了一个白眼。
永日布最佳直直的,依旧道:“阿勒塞,你又怎么知道大夏后续不会给粮?更何况宸王夫妇的手段如何铁血你不知道?眼前的几百颗头颅看见了吗,还有皇宫那些被咬死的侍卫,这些都是宸王的警告,而且此次大雪已经连续下了多少日,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