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姑娘和齐府有仇怨,昨日打听了齐府那么多消息,案发时又不在府内,我便来问一问,昨夜姑娘是何时出的门?出门又去了何处?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昨日的行为,是不是想要报复齐家?”
这中年女人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底气和威慑,好像警察在审问犯人一般,冉玥宁自然明白这是她们审讯犯人的其中一种手段,一切都胜券在握的样子,心里有鬼的人心一虚不就露馅了吗?
冉玥宁却半点没有受她的影响,她皱了皱眉头,看起来似乎对她这语气有些不满,但也没发作,只沉吟了一声就道:
“我家夫郎受了这么大的苦,那齐家不肯承认齐媛的错误,还不许我心有不甘?我昨日打听消息确实是想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给齐媛一个教训,但我昨晚是子时左右出的门,大约两刻钟就回来了,齐家的事和我真没关系。
至于我出门去做什么,又去了哪里,这事我可不敢贸然和你说,你要真想知道,烦请大人出大门左转,往守备府去找一找骠骑大将军家的孟三公子,没有他的允许,我可不敢多说什么。”
一听骠骑大将军家的公子,中年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事怎么还把孟家公子牵扯进来了?这大晚上的,孟三公子居然如此不守男德,和一个女子走得如此亲近?
而且她只出去了两刻钟的时间?时间上和查到的时间倒是对得上,可算起来,她出门这时间齐媛已经被掳走了,两刻钟的时间也不可能烧掉那么多间铺子,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不是真凶,要么她在撒谎。
但牵扯到孟家的公子……她就不觉得冉玥宁是在撒谎了。
孟家的公子是谁啊?那可是骠骑大将军孟家!就算孟家和这位冉姑娘有些关系,孟家要帮忙,也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事处理得极其完美,冉玥宁完全没必要出这一趟门。
而且她并不觉得孟家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平民百姓做伪证,杀人放火这种事就更不可能,冉玥宁一个普通平民,也不可能有能力和人脉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齐家所有的铺子都烧了。
薛家就更不可能了,赵公子不过是受了些惊吓,薛府不可能会如此手段凌厉的报复齐家,把小事变大对薛家没好处,这两家可一直都有来往。
这么说,这事真和冉玥宁没关系?一切都是巧合?
见她面色迟疑,上座的薛清瑶笑了一声,淡淡道:“要想知道我家阿宁说的是不是真的,大人上守备府一问便知,苦恼什么呢?”
听到薛清瑶对冉玥宁的称呼,中年女人一愣,反应过来后就忙摆了摆手,哪里还有刚刚那副胸有成竹的稳重模样?
“孟公子还在病中,在下可不敢打扰!薛家向来也是清明的,有薛家作证,哪里还需要其他的证词?这事一看就和冉姑娘扯不上什么关系,不过就是动机撞上了,在下按旧例询问一番罢了,既然冉姑娘有薛家和孟家的证词,时间也对不上,那今日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听闻那孟公子长得跟个女人一样魁梧,又刚刚死了妹妹,她要是这时候上门去问昨夜的事,让他半夜出门和女子私会的事情传出去,她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