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神医谷需要的种植工人比较多,今年村里人依然没有去镇上找活做,依然在给冉家做事,就连男人们,只要是家中能腾得出手来的,也都全部去村长那里挂了名,来帮着神医谷种药材。
自然,这种活外村人就没有沾手了,虽然对于一整座大山来说人数还是有点少,但除了前期播种和后期收获时要劳累些,平时用人是足够的,加上神医谷请人的费用比较高,村里也没人有怨言。
而冉家村那边,在瘟疫彻底结束之后,村长就请了一位名声极好的秀才到村里来教书,那秀才叫做肖秋荨,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
她是清羽镇本地人,年轻时家庭还是比较富裕,不过出了一场变故后肖家就垮了,为了不拖累家人,肖秋荨没有继续科考,而是在清羽镇做了一位教书先生。
就是把孩子们收到自己家里来启蒙的那种教书先生,不是私塾的那种。
冉玥宁特意在肖秋荨下午放学回家后跟着她观察了好几天,见她确实是一个举止有礼且善良宽厚的先生,甚至还和施大夫很聊得来,她就放了心。
就连方惜时他们五个,都被施大夫送去了学堂接受正规的知识教育。
也因此,几个孩子的学业比村里其他孩子都要繁重些,冉玥宁每回去看他们,就见他们既要苦哈哈的完成肖先生布置的课业,也要完成施大夫布置的课业。
好在这五个孩子都不是那种从金窝窝里爬出来、不懂得珍惜的人。
他们吃过苦,也吃过亏,年龄虽小却很懂得人心,便一点儿抱怨都没有,反而学得极其认真,五个人中还隐隐有一种互相竞争的气场在。
冉玥宁看得出来,这种竞争是一种十分良性的竞争,在那五个孩子的双眼中,除了有想超越对方的好胜心,还有看着彼此时,那种独属于看家人才有的温暖。
对此,冉玥宁感觉无比欣慰。
真好啊,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从前想要得到的一切,从来不敢想象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得到了。
九天之后,冉玥宁回了隔壁县,买了辆马车,将空间里两匹马都套上后,就拉着两把定做好的椅子回了冉家村。
她是上午从隔壁县出发的,回到冉家村时已经下午了。
她回来这时候学堂已经放了学,正是村里正闲的时候,冉玥宁便毫不意外的被村里人的嘘寒问暖拦住了脚步。
或许是神医谷今时不同往日,村里人虽然没有什么见识,可看着那些每天去神医谷拜访的马车,他们也知道冉玥宁如今的身家是真的不同了。
他们每个人看向冉玥宁的眼神都更加真诚了些,就连之前有些小心思,想把自己儿子说给冉玥宁的人家都没有再多想,毕竟,家世差距太大他们也是会心慌的,他们只是想让自家的儿子嫁得好一点,过好日子,不是想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变凤凰。
冉玥宁倒还是和从前一样,笑着和村里人寒暄了一阵,本来不想多留,可村长见她一回来就要拉着她说账本的事。
虽然这些事,包括银子的支出这些都让余桥看过,也对账过,但村长还是主动和冉玥宁说了说之前的情况,包括用人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