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特意给我带来的零嘴,被我糟蹋了。
嘶...
有点难搞哦?
看他在提起这事,满脸忐忑的模样,是个胆子小的小傻子没错了。
犯错的是我又不是他。
居然会害怕。
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太小心了点吧...
他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居然让一直活泼好动的麻雀这么小心对朋友,甚至到了讨好的地步。
顺带一提。
小傻子还是个家里蹲,平时根本没想过出门玩。
这可跟我干活太多懒得出去是两码事儿了。
我问他,不出去走走嘛?
他就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我,呆呆地问:“啊?出去有什么好玩的?我能跟你玩吗?”
没等我开口,他立刻不安的低头扣手指:“我...抱歉,你要是想去玩就去吧,不用管我。”
然后仰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假笑的脸,对我说拜拜。
我被他这番话弄的愣住,哭笑不得。
当时就忍不住伸手捏他肉乎乎的腮帮。
别说,手感真好。
捏完心里那点郁闷就散了,看他捂着脸瞪眼,居然挺可爱?
我对他说:“我看你这两天总不出门,好奇问一句。”
然后傻鸟呼出一口气来,终于笑了:“不是讨厌我就好。”
凭心而论,这句话真的不适合从他嘴里说出来。
按照我这三个礼拜看,他应该是有些怂,遇事却不怕的人。
对于朋友居然用他小心到这样?
还有。
沙父跟沙母总让我照顾着点傻鸟,在他们嘴里,沙缪啾就是一个总被别人说话唠鬼的鸟。
因没人受得了,他渐渐失去最要好的朋友。
我有心去问问傻鸟的事情。
诚恳看向沙父沙母,砸破砂锅问到底,好在二位没拒绝。
叔叔像瞬间变了个人一样,蹙起眉叹气:“他啊,以前有几个弟弟妹妹,麻雀嘛,不可能只有一胎的。”
阿姨接过话题,给我倒了杯水喝:“家中不幸,孩子们被条蟒蛇吃了去,我也就只剩下小啾一个孩子。”
“目睹蛇挨个吞下自己兄弟姐妹,就他被及时救下。原本是活泼开朗的小鸟,就五岁小孩巴掌一点大,硬生生守着墓啊,五天整。”
“他坐在墓碑旁边一直絮絮叨叨,渴了喝些水,饿了吃些食儿,然后接着说。没什么事可以说了,就借我手机,把手机上看到的慢慢说给他们听。后来,也就养成了习惯,总想自己兄弟姐妹们还在旁边,要说些什么给他们听。”
“我们也在努力给他开心的环境,希望他能走出来,但是那些孩子啊,有些就是天生坏,尽欺负他。”
阿姨眼里流露出悲伤,微颤着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旁边的叔叔轻拍她肩膀,阿姨放下茶杯,制止叔叔,继续说道:“小学还好,初中刚上学那些天,小啾每次回家都跟我哭,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说说话也会被骂,我跟他爹就去学校反映情况,将小啾带回家休息几天。”
“再之后又上了几天学,事情就不可控了,只能带他请老师,自学。好在他争气,自己学得好,也慢慢成熟了。”
我问他们为什么不请心理医生看看?这种类似幻想出其他人的事情拖不得。
阿姨无奈摇头:“能有私人教师、大夫就不错了,就妖界那种像落后小村的模样,哪会有心理医生?所以我才让他写日记,以后到学校不一直说话,就不会有人骂他了,可惜在家太久,没跟别人接触过,他一直不知道跟朋友相处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们也不会教,过于复杂的情绪都得让他慢慢摸索,直到现在。”
“小彦,你是愿意跟他玩的,我希望你能帮帮阿姨,帮我带着小啾。”
阿姨拉过我的手郑重开口:“让他跟在你后面当跟屁虫就好,别让他一个人,好不好?如果不愿意...”
我打断她的话,跟她说没事,做朋友又不是麻烦,何况本来就是朋友,哪里来的麻烦一说。
这天,晚上我依旧在傻鸟的家吃饭。
叔叔阿姨总给我夹菜,弄的我都不太好意思。
傻鸟呆愣愣的左看右看,问我:“你不是猫,是鸟吧?”
果然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