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自己因为年少孤单,自己一个人从道观跑去山里,偶遇了一位采药的老爷爷。
那位老爷爷后来成了自己习医的启蒙老师。
这时,只见店小二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手中的单子,最终还是掀起门帘,走进了里间。
里间坐着一位白发须眉的老者,正躺在摇椅里摇着扇子闭目养神。
店小二上前问道:“陈老,有顾客来抓药,其中一味药咱们没有货了,您看能给换成别的代替吗?”
“我看看。”陈老慢悠悠地说着,伸出手接单子。
陈老看了一眼单子,突然坐直了身子,激动地问道:“阿竹,这位顾客在哪里?”
店小二说道:“还在前面等着。”
“快带我出去看看!”陈老说着站起来急不可耐地往外走。
被称作阿竹的店小二忙跟上。
陈老来到前堂,看到坐在旁边的一个带帷帽姑娘,颤巍巍地转身看向坐在一旁的姑娘,不太确定地喊道。颤抖着喊了一声:“棠棠?”
在一旁安静等着的苏云棠听见一个带着沧桑感的声音,仿佛想起什么。
她撩起帷帽抬头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爷爷!”苏云棠站了起来,脱口而出。
苏云棠几步上前,扶住了陈老瘦弱的双臂,泪眼婆娑地喊道:“陈爷爷,真的是您吗?”
陈老看见真的是自己昔日教导过得那个小姑娘,混浊的双眼也瞬间湿润了。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苏云棠的头,哽咽道:“多年不见,小棠棠都长这么大了啊!”
原来,这位陈老正是苏云棠年幼时在山里偶遇的那位采药的老爷爷,也是她的启蒙恩师——陈怀恩。
十年前,他一次进山采药,偶遇了一个在山间迷路的小女孩。后来他发现小女孩对药材医术很有天赋,便经常带她认识各种草药,给她讲医药知识。
就这样,一晃就是八年的时间。
两年前,陈怀恩见苏云棠已经学有所成,自己又年事渐高,不再亲自进山采药,便与苏云棠没有了往来。
而一直在山间道观生活的苏云棠,却一直惦念着她。
她只知道老爷爷姓陈,亲切地称呼他为陈爷爷。
如今,二人久别重逢,不禁泪目。
“陈爷爷,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苏云棠疑惑地问道。
陈怀恩紧紧握住苏云棠的手,眼中满是欣慰和自豪,说道:“阿竹刚刚拿了一张药方给我看,光是那字我就熟悉,再看到药方,明显就是出自我的教导嘛!出来一看,嘿,果然是你!”
苏云棠笑道:“陈爷爷果然厉害!”
陈老拉着苏云棠到里间又聊了一些,这才知道,原来苏云棠已经回了金城府里,而且手上有个病人要医治。
陈老问道:“看你这个方子是归脾汤,想来病者是位忧思过重,你可有把握?”
苏云棠点头,说道:“陈爷爷,病人的情况不复杂,就是时日拖得久了,治疗起来也需要一些时日。”
陈怀恩说:“不错,既然你有把握就好。如今你已经学有所成,就要继续坚持下去,为更多的百姓谋福利。若是以后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疑难杂症,随时来康德堂找我便可。”
前一世,自己为了有个好的归宿,回府后便隐瞒了自己的医术,也没有再遇到陈怀恩,未能报师恩,是她心中的一大遗憾。
如今再相见,苏云棠紧紧抱住陈怀恩,就像小女儿家一样撒娇,并承诺一定会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医者,不辜负陈怀恩的期望。
苏云棠开心地点头应下,撒娇道:“那是自然,您可是我的师父,若是徒弟在外给您丢脸,人家也会笑话您的。”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因为还要去给穆氏治病,苏云棠只得拜别陈怀恩。
在临别之际,陈怀恩从抽屉里拿出一摞手稿,递给苏云棠,随意地说道:“这是我最近积累的一些病案和医理,如今我已经老眼昏花,你若有时间了帮我修订一下吧!”
苏云棠郑重地接过,认真说道:“陈爷爷尽管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整理的。”
拜别了陈老,苏云棠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轻轻抚摸着那一摞厚厚的草稿。
马车穿过繁华的金城府,街道两旁的店铺、摊贩与过往的行人,苏云棠明白陈老对自己的期望和关心。
这一份厚望她不但想接住,还得能接住,所以她必须努力提升自己的医术,成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