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自己的人生，我想要自己选择的因果！”

“我战场上的那些老伙计，都死了啊。”

“我们在餐厅里喝着咖啡，在快餐店吃着汉堡，在全世界游荡，我们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知道怎么活着。但是我连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

“他是我的儿子，我的骄傲，我的…..未来。”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以后别叫我朝歌了，叫我叶凡生，呵，是我自己取的。”

“小伙子，你要是去当兵，一定是个好样的。”

半梦半醒之间，朝歌和老人的影子在夜弦的脑海里交替，那些让他铭刻在心底的话，浮上心头。在梦里看到的，是朝歌死前如同死灰一般的眼神和满足的笑容，是老人那几日，晶莹闪亮的眼神，和看见孩子时候的满足。

砰，砰——

枪声传来，是自己杀了他们。是自己杀了朝歌，杀了老人，杀了他的孩子，现在…..自己也要死了么。

艰难地睁开眼，满目皆是烟，火还有从自己身上缓缓流出的鲜血。这一切混合成了一幅末日的摸样。在浓雾中的身影就好像是带走他生命的死神——正是狠手。

“夜弦，没想到你居然和朝歌走了一条路，明明是你杀了他，你到底怎么想的？“狠手半蹲在卧倒的夜弦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

夜弦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艰难地笑容：“朝歌啊，他是自己想我啊死，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帮他。”

“哦？你可真残忍”

“我想他死的时候一定很满足，因为他是笑着死的。”血液流到夜弦的眼睛里，让他忍不住眨了眨。

“那你呢？”

“我啊，我最起码看到了，呵，就算只能看到一点点，也好啊。”夜弦的眼神迷离起来，他已经时间不多了。

“哦？让你看到一点点也满足的，是什么？是轮回石？那东西真有这么神奇？”

“咳，咳咳，呵呵，我啊，我看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好想得到它啊，狠手，我问你…….”夜弦已经有些答非所问了。“你有，想要的东西吗，你有，值得自己托付的人吗？你，有在好好的活着吗？”

“当然……..”狠手一愣，又有些呢喃道：“不是……我在问你吗？”

夜弦闭上眼，想起朝歌死前对他说的话，又想起身边的狠手，突然有些想笑，闭着眼，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夜弦早就死了，我叫…..楚秋杨…”

“什么？真是莫名其妙的…….杀了你哦。”

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卧倒在地的怀中，那块之前从白茗那里拿出的石头散发出一丝丝光亮，透过染血的衣物，照进了夜弦的胸膛。

“你之前说的，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夜弦脑海里响起了一个空洞的声音。

“人生，意义，还有，未来。”夜弦已经神志不清了，迷糊间根本没有注意那个空洞的声音来自何方。

“但是你已经死了，你不想拥有生命吗？”

“夜弦早就死了，我是楚秋杨，楚秋杨……”

“那么，你想改变世界吗？”

“不，我只想改变自己。”

“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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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手走出储物间，神色有些疲惫，还有些疑惑。手中握着一个小巧的石头，淡灰色的。看着上面一地的尸体，尸体全是枪伤，正好8具。“唉，白茗真是可怜，其实你最擅长的就是在空旷的地形一打多了。”

“只对付一个白茗，怎么伤成这样？”冷漠也不理狠手的感叹，而是奇怪的问道。

“啊，我也不清楚，有些奇怪，好像还有人和我说了些什么，但是想不起来了。算了，不去想他。拿去，从…..额，白茗身上找到的东西。”狠手显得更加困惑了，但是也没再多想，将手里的小石头丢给冷漠。

“轮回石，原本是这个颜色的么？”冷漠接过后放在手里看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从他身上找到的时候就这样了，别问我。”

冷漠也没再继续追问，将轮回石放入一个贴身的小盒内后，向外走出。随口问道“下面怎么样了？”

“烧的一塌糊涂，正好收尸都免了。”狠手跟着冷漠，敲着肩膀回答道。

“我之前找到了白茗布置的高爆炸药，今晚过后，东临觉醒肯定会发现三号基地，我会把这里炸了，有些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