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的办公房之内,两龙正在缓缓叙旧。
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布置得简约而不失高雅;墙壁上的龙纹画卷随风轻舞,仿佛诉说着龙族的光辉历史。
年老的敖烈坐在书桌后,面带微笑,他看着恢复成白虎的雨凡,眼神中透露出对老友的深厚情感。
他们两人,一位是龙族的三朝老臣,一位是龙族两方共同认可的龙师,彼此间的交流并没有产生隔阂。
“烈兄,你应该给那个小家伙一个机会才是。”雨凡微笑着说,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善意,“不然龙族一直保持这么高傲,可不怎么好。”他边说边轻轻摇晃着头。
“可你也看到了,大王对风岭峡下达了‘重税’的旨意,这可闻所未闻。”敖烈担忧的说道,他眉头紧皱,显露出内心的忧虑。
作为龙族的王,敖穹必须要为族人的利益着想,而这个突如其来的旨意,让他感到十分困惑。
“所以你相信这是小敖穹亲口下达的?”雨凡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反问道。他眼神中闪烁着敏锐的洞察力,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
“这才是我最疑惑的,说不定大王就是听信他一旁的狐族贱民所导致的。”敖烈愤怒地说道,随后他又看向雨凡,希望从他的话语中找到答案。
雨凡歪着头,他看着敖烈,问道:“你知道史记员和秉笔官已经消失半个月了吗?”
敖烈一顿,颇感诧异。
他知道史记员和秉笔官已经失踪了很久,这件事在宫中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他也曾派人去搜查过,但至今毫无音讯;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位老友竟然也会知道这件事。
难不成……
“对,我已经将他们带回来了,”雨凡看着敖烈的神情,淡淡地说道,“只不过他们不太清醒,你去问也问不出个所以。”
敖烈皱眉,他知道雨凡一向行事缜密,这次也不例外。
敖烈很疑惑,究竟是谁对他们下了手?
雨凡看了眼皱着眉头的敖烈,他挑了挑眉,然后扶着额头说道。
“老友,你们注意力都被名为三木的三尾狐吸引走了,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身边有一个二尾狐啊”
敖烈瞪大双眼,顿时醒悟。
是啊,那个三木整天和大王在一起,就算想修改旨意,也没有什么机会,反观那个二尾狐…
“老友,你是真的老了;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逻辑,但你却反被困入其中,你的思维迟缓了”没等敖烈想完,雨凡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些话,敖烈并没有生气,他笑着喝了一口茶,然后笑盈盈的看向雨凡道。
“那么,我的老友,这件事你要亲自去处理吗?”
雨凡无语的瞟了眼笑嘻嘻的敖烈,然后回道。
“我不插手的话,以你们这些老官高傲的性格,这件事只会越处理越大,话说…我上次跟你提起的贪官污吏一事,你…处理了吗?”雨凡眯了眯眼看向敖烈道。
顿时,敖烈心虚地躲避着雨凡的眼神。
雨凡见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拍了拍敖烈的肩膀,然后提醒了句。
“这件事过后,如果你还没有动手,那就只能我来了,毕竟…我在龙族是仅次于王的地位。”
说完这些,雨凡便走掉了,只留下敖烈独自一龙,思考着这其中的利弊。
几日后,戾刽崖等来了面君直陈的旨意。
他从旁人口中得知,敖穹本来是不愿意见的,但看在敖烈的面子上,才允许面陈,并承诺只要他真心悔过,可以考虑宽大处理。
这让他更信任敖烈的话。
戾刽崖去了后殿。
王宫分三大区域,前殿是用来谈论国事,中殿是娱乐,后殿是住所。
敖穹让戾刽崖去后殿,便是想要大事化小。
然而遗憾的是,戾刽崖在殿外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侍从,结果对他说,大王和三木在一起,没空见他。
戾刽崖虽然生气,但忍下来了。
第二次被召见,又是在后殿。
戾刽崖被同样的理由,打回去了。
第三次,侍从对戾刽崖说,三木生病了,大王正在照顾,没空见他。
至此,戾刽崖的暴脾气几乎就要冲出来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自尊被反复践踏,敖穹根本是他当玩物一样耍。
他发誓,如果下次再被放鸽子,他绝不会乖乖听话!否则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