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我们了,可不是你,你既然懂不能耽误病人的时间,但你现在的行为就是耽误病人的时间,如果你在不走,我们就叫保安了!”单全友这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平静。
“张德福吗?他也配称为教授,你们让开!”陈致远说完就要推开挡在他前面的这些人。
“拦住他!小刘去叫保安!”单全友说完就拉住了陈致远。
正在这时孙长林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手术室的几个人正拉扯着陈致远,忙出声道:“都放手,放手!”
陈致远看孙长林到了,松开手道:“孙院长,让他们放我进去,另外告送他们耿建民先不要麻醉!”
孙长林摆了下手对单全友道:“按陈医生的话去办!”
单全友不解的看了看陈致远,又扭过头对孙长林道:“孙院长,这?”
周围的一些人也全愣了,孙长林说这些话,就等于承认了这手术是要眼前这顶多24、5岁的年轻人来做,这可是开颅手术,这么大的手术,交给这么一个年轻得不像话的人来做,这不是开玩笑吗?
孙长林心里也是一点信心没有,但陈致远首先是宋维清介绍来的,而且各种证件齐全,有这个资格做开颅手术,而且他是耿建民的家属请来的,人家家属已经签字同意他手术了,到了这会,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此时手术室里的气愤很是怪异,除了陈致远所有人看孙长林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医生这个职业靠的就是年资,年资越高经验与技术就越高,这个是成正比的,因为医疗这个行业很特殊,别的行业比如说厨子这个行业,可以让年轻人用食材随便练手,失败了顶多也就是损失点食材而已,可医生不行,不可能让年轻的医生用病人练手,这个行业不能接受失败,失败就等于一条人命没了,所以这个行业的新人成长起来比较慢,一个厨师苦练2年也许就有所小成,可医生两年或许还什么都不行。
陈致远这种岁数的那些医生还在各科室轮转,别说主刀一台手术了,就是单独给病人看病都不行,手术室里的人如何能相信他能主刀一台手术,还是开颅这种大手术?
孙长林虽然心里七上八下跟悬着个水桶似的,但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心中也知道这种开颅手术,还是出血xìng脑卒中Ⅲ级的手术,奇迹这东西都不用期盼了,只想着人死了,家属千万不要闹才好,那会怎么就答应让他做手术了那,真是昏了头了,到了这份,听天由命吧,苦笑一声道:“我的话没听到吗?别这个那个了,按照陈医生的安排去做,那个,麻醉还没进行吧!”
单全友要不是看孙长林说话跟神sè还算正常,简直以为他发疯了,这开颅手术怎么能让这么个年轻人上,这简直是开玩笑,这简直就是那病人的xìng命当儿戏,忍不住道:“孙院长,这不行,这简直就是,就是胡闹,这是草菅人命,你身为一个院长怎么能把病人的生命当儿戏!”单全友越说越激动,黝黑的脸庞染上一层红晕成了酱紫sè:“孙长林,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犯罪,你这是杀人,我们医疗工作者中就是有你样不管病人死活,就注重个人利益的人,才会让老百姓对我们不信任,在背后骂我们娘,你配当这院长,陪当一名医生吗?今天只要有我单全友在,他就别想做这台手术!”单全友这会在气头上,也不管孙长林是不是院长了,直接开骂,说到这冲刘茜喊道:“打电话到脑外科喊张教授跟左主任下来,如果他们不来,病人立刻送回病房!”单全友这会怕左明善跟张德福被孙长林阻拦,不敢下来,那不如就直接把病人送回去,等什么孙长林答应让他们手术,这手术再做不迟,总之不能让那毛头小子胡闹。
孙长林知道单全友这人xìng格耿直,在医疗上更是兢兢业业,从不会为了那点药品提成钱就给病人开大单,不管病人死活,医者仁心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一点不为过,可单全友有些话还是说道了他心里,刚才卫生局长任建福,市委书记的秘书钱森都在,当着他们的面陈致远把左明善干的龌龊事全抖了出来,自己光想着脑袋上这顶乌纱帽,就想着让任建福、钱森两人别追究自己的责任,反而把自己身为一个医生医德丢到了脑袋后面,稀里糊涂就答应让陈致远这毛头小子来做这手术了,真是糊涂,想到这老脸一红道:“陈医生,这手术要不我们在商量下吧,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陈致远听到单全友刚刚那番话,心中也是肃然起敬,这人才是真正的医生,不为强权,心中想的全是病人,当今的医疗环境中,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他这样?这要是换成左明善,早答应下来去为自己准备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