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诡异的沉默。
他缓缓开口,语气说不出的沉痛,“落儿,是我大意了,那株重塑你血肉的回生莲,染了邪毒。”
烟落蠕动嘴唇,喃喃自语,“邪毒。”
青年转身坐在床边将她拥入怀中,他抚着她的发,轻声向她解释,“回生莲为你再造血肉,却使你的经脉血肉中覆满邪气。”
轩辕凤歌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真相,邪气与灵气本是天地同源,相生相克。
她若要吸收灵气修炼,便是逆天而行。
落儿,终究不能再修炼仙术了。
“你什么意思?”
烟落不解地询问他,心中却隐隐猜到了答案。
轩辕凤歌哀叹着告诉她,“落儿,往后,你莫要再修炼仙术。”
烟落听罢,瞳孔一缩,立刻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青年死死按在怀中。
他颤抖着声音告诉她,她的身体每一寸血肉都附了邪气,她若是强行修炼,只会引起体内灵气与邪气相克,最终经脉爆裂而亡。
轩辕凤歌抱紧了她,在她的耳边哭泣,卑微地乞求着,“落儿,我求求你,不要修炼了,这样你会死的,我求求你了。”
不再修炼么……
那她重生是为了什么?
“为何越绮央能修炼邪灵功法?她不也染了邪气么?”
烟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追问他。
可得到的却是令人心碎的答案。
他长叹一口气,缓缓摇头,“不一样,傀岐是邪神,他只是侵入了越绮央的识海,而邪气附着你的血肉,连魂牵引也拿此毫无办法。”
烟落不再说话,一股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同时,心中也燃起滔天怒火。
她气得身子发颤,抽泣着问他,“究竟是谁要害我?凤凤,你告诉我,究竟是谁?”
青年轻轻安抚着她,“落儿,你放心,我定会找出那人替你报仇。”
他眼神赫然冷如寒冰,视线转向殿中跪着的白衣女子,一字一句开口,“赫连音,除了你,还有谁能对回生莲动手脚?”
“不可能!”
赫连音立刻争辩,她急得面色发红,眼眶湿润着闪出泪光。
“陛下,回生莲是你看着我取的,之后更是由你拿着,我根本没机会动手。”
她的心好痛,陛下真的一点也不肯相信她。
她在他眼中,当真是如此不堪么?
烟落从青年怀中抽身,她视线紧锁着赫连音,厉声质问她,“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赫连音听罢,却说不出话来。
她仔细回想,若是有人对回生莲动手脚,也只能是在月影禁地中动手。
他们白泽一族的禁地,知道如何开启阵法的人不多。
除去她赫连家,便只有沈染织。
难道是她?
她根本不敢相信,可是除了她,便想不出还能有谁。
想到此处,赫连音立刻解释,“陛下,烟落姑娘,除去我,还有沈染织,她知晓如何进入我族禁地。况且当日她也知道陛下你要回生莲救烟落姑娘。”
轩辕凤歌心下了然,依沈染织善妒的性子,她完全做得出来。
看来,他势必要去青丘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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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魔界蚩火城,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就在如此寒风凌冽的夜晚,皇宫里的某处宫殿内,确是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景象。
装饰华丽的寝殿内,正前方安置着一张巨大的千年乌木床。
殿内燃起了一缕缕青烟,带着些莫名的香气,甜腻中有些酸气。
大床上悬挂厚重冰绸布被挂上床沿,那床上正好躺了个玄衣少年,生得艳丽无边。
此刻他乌蓝的眼眸迷茫地睁着,近乎赤着身子,堪堪被一块绸布遮羞,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呈现出一股淡淡粉色,如脂玉般晶莹,透着诱人色泽。
而大殿之中,正有几个身形不一的男人交谈。
像是鉴定货物般对少年的身体评头论足,其中不乏各种污言秽语,极尽不堪。
一相貌极丑的中年男人,他摸着半长的胡茬,眼神近乎淫、邪地瞟一眼床上的少年,忍不住啧啧嘴,“这小子早些年便被妖界那翼族族长送来魔界,你们可不知道,他的身体,滋味儿妙着呢。”
那黑衣的虬髯大汉摸着头嘿嘿一笑,“当年我可是第一个开、苞的。”
有又一长相妖异的男人提醒众人,“妖皇说了,必得让他日日受尽折磨。”
当下又有肥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