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书卷气的男子,所以命名为“斯文老板”。)很快就上菜了,苗螺有点儿像法式蜗牛,只是肉更有嚼头;杂西饼很好玩,薄薄的饼书页般堆了老高,脆脆的;而风菜好像就是各种挂在风里干掉的蔬菜的杂烩……味道虽然相当有个性,但我都还蛮能接受的。
爱尔兰招呼我们随意随意,自己却不动刀叉,先从衣兜里掏出一只长的很像瘦雪茄的香烟点了起来。
我埋头吃吃吃,每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都见爱尔兰只是在抽烟,且对着满桌的食物呈现出一种放空的状态,直到盘盘碗碗都快见底了,他才就着点汤汁吃了几片杂西饼了事。
我低声对摩卡说:“他是不是在减肥?”
摩卡又被我问的纠结了,怔怔的说:“啊?”
斯文老板来收钱,我冲他展现了个笑容,看看是不是能打个对折,然而斯文老板依旧面无表情,且看样子一个子儿都没有少拿,我正在纳闷怎么我的“美艳不可方物”在这儿贫民窟就没市场了,斯文老板走过来往桌子上扔了一大盘水果切片。
爱尔兰皱起眉头招呼道:“嗨,我没有点这个。”
斯文老板的声音从摊子后面干巴巴的传出来:“免费赠送。”
哟~~~敢情老板你在暗中欣赏我啊!好腹黑!O(∩_∩)O哈哈~
我瞄着爱尔兰冲摊子后面吆喝了一声:“谢了您勒~~”
他自然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
饭毕,终于到达爱尔兰地处贫民窟市中心的小家,我顿时被眼前的壮丽景色震惊了。
那是一个20平方左右的小铁皮屋子,地处两道污水沟圈出来的三角地带,地皮肥沃,臭不堪闻,和摩卡的温馨小木屋相比,真的是只能用蹉跎二字来形容。
爱尔兰走到铁皮屋门口,也不掏钥匙,揣着手甩起一个飞脚踢过去,门咣当冲里弹开,声响惊天动地。
我突然倍感兴奋,跳着脚喊:“哥们~~你这门平时怎么锁啊?”
他在屋里答道:“就任意摔上——谁是你哥们?!”
“就是回答我问题的那个卷毛呗。”
“&%¥#@*&……”
摩卡很快习惯了我们俩的斗嘴,他已经不再有不安的表情,只是带着微笑坦然的看着我们。
这两个人性格真迥异,像这样凑在一起不是仇人就是兄弟!
待我和摩卡随后进去,爱尔兰竟已经横趴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动也不动了,睡的宛如猪。
不好说他,毕竟人家是主人。
房间里出人意料的干净——因为基本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衣服搭在唯一的椅子上,两把“贝斯”兄弟静静的靠在墙角,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演出海报贴满了铁皮屋光滑的墙壁。
这境况有点儿像我狂迷重金属的少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