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也是不小心才打到刘丰东,听到刘丰东的指责,心里的不满就发到了他头上。
自己是他娘,打就打了,他指责自己就是不孝!
于是刘母又打了刘丰东一巴掌,刘丰东伸手将刘母推了一个趔趄。
刘母不可置信地看着刘丰东,刘丰东动手后就有点儿后悔了,伸手就去扶刘母。
刘母甩开刘丰东的手,又一巴掌扇在刘丰东的脸上。
刘小水赶忙跑过去,“娘,你别打东哥,您想打人就打我吧,东哥明儿还要干活呢!”
刘母自然也想打刘小水,伸出手去就要给刘小水一巴掌,却被刘丰东拦了下来。
“娘,你别胡闹了!你若再胡闹,我就给你锁在屋里,这样全家都消停了!”
刘母气得大口大口喘着气,刘小水说道:“您别生气,东哥不是那个意思。您最近神志有些不清楚,东哥锁您也是为了您好。”
刘母更气了,眼看就要晕倒,刘小水趁机上前将刘母扶过去,她转头对刘丰东说道:“东哥,你先回去休息,我扶娘进屋。”
刘丰东见刘小水不计前嫌地伺候刘母,心里感动得不行,“那你小心,别被娘打了!”
“东哥你放心,我送娘回屋就出来。”
刘小水扶着刘母腰间的手狠狠用力掐着刘母,刘母干瞪眼发不出声音,又因为生气喘不上来气,嗓子里的呼吸声越发的浓重。
到了屋里,刘小水将刘母扔到床上,就走了出去。
找到一把铁锹将刘母屋子的门在外面顶住,她笑着去了厨房,摸了三个鸡蛋煮了。
这可都是刘母的宝贝,寻常碰都不让碰的,更别说吃了。
吃了两个鸡蛋后,刘小水带着剩下的那个鸡蛋走回了屋子。
刘丰东打着哈欠,“怎么这么慢?”
刘小水带着歉意说道:“娘她闹着不肯睡,我哄了又哄,才睡着了。趁她睡了,我去偷了个鸡蛋给你煮了敷脸,你可别告诉娘,不然她又该闹了。”
刘丰东心里更加感动,握着刘小水的手,说道:“小水,你真好。”
刘小水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刘丰东的手里撤出来,将鸡蛋皮拨了,放到刘丰东的手心。
“快在脸上滚一滚,然后你就吃了吧,明儿也好有力气干活。”
刘丰东感动极了,接过鸡蛋在脸上滚着,这么多年了,上一次吃鸡蛋还是奶奶活着的时候。
没舍得鸡蛋滚太久,刘丰东就狼吞虎咽地吃了。
刘小水黑暗中看到刘丰东这个样子,只觉得好笑,每日累得像狗一样,刘母却连个鸡蛋都舍不得给他吃,他却从未质疑过。
刘丰东吃完后,还想着那档子事,就上床抱住刘小水,喊了刘小水几声,刘小水都没有回应,他只好作罢。
听见刘丰东睡着后,刘小水睁开眼睛,嫌弃地往外面挪了挪。
第二天刘小水先起来给刘丰东做早饭,刘母在屋子里咚咚咚地锤门,刘小水还有些担心刘丰东被吵醒,但看屋子里没有动静,就知道刘丰东因为睡得晚,睡得沉。
既然刘丰东没醒,刘小水也不怕刘母锤门了,于是只管做自己的饭。
等她饭做好了,刘母那屋也没有了动静。
刘小水悄悄将铁锹收回,又去屋里叫刘丰东吃饭。
刘丰东被弄醒,还十分的不满。
刘小水虽然心里厌恶他,但表面还是客客气气地让他去吃饭。
刘丰东脸色不好地穿好衣裳,坐到桌子前,问道:“娘呢?”
刘小水摇摇头说道:“可能还没睡醒吧,你也知道娘不喜欢我,我若去喊她,她又该不高兴了。她不高兴打我骂我都没关系,我就是担心她气到自己的身体。”
刘丰东一想,也是这个理,只觉得刘小水善解人意。
刘小水眼神一转,对刘丰东说道:“不如你去喊娘来吃饭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娘的儿子,母子俩哪有隔夜仇啊!”
刘丰东现在脸上还有昨天被刘母打的印子,那火辣辣的感觉让刘丰东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不想去,但昨日他不对在先。刘母也不是故意打他,他却对刘母发了火,他内疚极了,于是挪着步子朝刘母的屋子走去。
一进屋,一股又骚又臭的味道传来,刘丰东捂着口鼻。
“娘,什么味啊!”
刘母听到动静,赶忙下床过来,她一过来那股臭味熏得刘丰东捂着口鼻退后了几步,甚至眼睛都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