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嗤笑一声,“这话你对他说去,只不过,比起我,你更应该担心府里太后赏赐的几个妾吧。
我听说还是四王爷亲自找太后要的呢!他是对你有多不满意,成亲不到半年,就急哄哄找太后要了妾室来。”
刘逸嫣手中的帕子被她用力绞着,可她还是撑着笑,“你不也是一样?太后不也赏赐了三王爷。”
喃月点点头,笑容灿烂:“是啊,担心着呢,不过谁让我肚子争气呢,她们啊,没有孩子,不行的!”
刘逸嫣听出这是在影射她,她气得将指甲掰断一只,血流了出来。
“哎呀,血!”继芳赶忙用帕子捂住刘逸嫣的手指,心疼地看着她。
刘逸嫣挺直身板,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先告辞了,日后有机会再来拜会妹妹。”
喃月没想到她都如此说了,刘逸嫣还能忍住没跟自己撕破脸。
“单丛,送送四王妃!”
“是”
送走刘逸嫣,喃月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半倚在床上,想到赵明盏送她玉佩那日,想到桃花,想到赵明盏押送粮草那日的相拥,想到在刘家受的委屈,和他向自己伸出的手。
怎么能不遗憾呢?可她宁可遗憾,也不要逆来顺受地活着。
单丛有些担忧地走了进来,“四王妃是故意让您看到那块玉佩的,您若是放在心上,可就真顺了她的心了。”
喃月抬眸看向单丛,笑道:“嗯,听你的,都过去了,不想了。”
单丛见喃月是真的放下了,才安心下来。
只是喃月放下了,有的人却放不下。
赵明盏得知刘逸嫣去找喃月,命令正竹送她回京。刘逸嫣不甘心就这样回京,便好言劝说他让自己留下来。
可赵明盏担心刘逸嫣出现在喃月面前,会让喃月对自己更加厌烦。
“你回去陪着母妃就是了,跟着我做什么?我在亳州处理谷刺史的案子,是正事,又不是来玩的。”
刘逸嫣听着赵明盏信誓旦旦的话,可她却不信,在她看来,赵明盏就是对喃月余情未了,不肯回京。
若是她就这样走了,岂不是给了赵明盏和喃月相处的机会,她不允许。
“可就是母妃让我来照顾你的,你放心,我绝不打扰你办正事。”
赵明盏听到刘逸嫣用他母妃压他,心里有气,但也不敢忤逆母妃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便住下吧,正竹,你给王妃安排好!”赵明盏说完就朝外走去。
“王爷去哪儿?”刘逸嫣追了过去。
赵明盏头也未回地说道:“管好你自己!”说罢就走了出去。
刘逸嫣一连受了喃月的气,又受了赵明盏的气,再好的教养也让她忍不住摔了屋子里的东西。
继芳忙上前劝阻,“王妃小心,莫要伤了自己才好。”
“伤便伤了,左右也没人在乎!”刘逸嫣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着,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继芳心疼的看着刘逸嫣,将她扶到一旁坐下,又吩咐店小二将屋里的碎片都收拾好,换上新的。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后,继芳才坐到刘逸嫣身边,拉过刘逸嫣的手。
“您跟王爷置什么气,你们夫妇一体,该和和气气才是。”
刘逸嫣怎么不懂这个道理,可赵明盏都娶了她,心里还装着别人,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林喃月都嫁人了,他还惦记她,那我算什么?我就是个笑话!”
继芳无奈道:“您在嫁给王爷之前不就知道他对林喃月的感情吗?怎么这会儿又容不下了?”
刘逸嫣顿时红了眼眶,“我从小就喜欢盏哥哥,没嫁给他之前,我就想着只要是他的妻子,其他的我不在乎。可是我嫁给他后,就不愿意他再想着别人了。”
继芳叹了口气,人就是不知足的,拥有之后,还想要更多,这是人之常情,刘逸嫣也不能免俗。
“王妃,王爷就像你手里的一把沙土,你攥得越紧,就会失去得越快。”
刘逸嫣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可我不想失去他,我们一起长大,凭什么林喃月插一脚进来,盏哥哥就喜欢上她了?”
继芳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刘逸嫣都听不进去。她拿起手帕将刘逸嫣脸上的泪水擦去,“您跟林喃月比什么?她什么都没有,您是刘家嫡女,整个刘家都是您的后盾,她有什么?
王爷不是蠢人,他心有城府,就算他再喜欢林喃月,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