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想撕碎林立谦伪装的笑脸,说话句句带刺,果然喃月说完,林立谦面色难看起来。
他最讨厌别人提他姨娘,也讨厌别人总把庶子身份挂在嘴边。
“妹妹对我有误解,心情不好,哥哥理解,家人就应该互相包容。
不过误会既然解开,妹妹也该对外帮哥哥澄清才是,我见你一路走过来吗,很多人也都跟你一样误会了哥哥。”
喃月真的被他气笑了,“你别痴心妄想了,趁我还有理智,你最好去我母亲坟前磕头认错,不然等我真的烦了,就都别活了。”
“妹妹说笑了,我又没错,要认什么错?不过祭拜母亲,我还是会去祭拜的。
等我修缮好父亲和母亲的墓地,一起祭拜,妹妹到时候也可以过来。”
喃月眸光越来越冷,语气冷厉:“我给过你机会,林立谦,但愿你不会后悔。”
林立谦刚想说些什么,柱子就前来说林老爷子请喃月过去说话。
喃月最后看了一眼林立谦,眼神冰冷,像看死人一样。
吴氏看着喃月走远才小声说道:“你怎么敢的?她是王妃,要不然你还是去婆母坟前认个错,都是一家人,何必弄成这样?”
林立谦冷笑道:“什么王妃?赵鹤舟说不定现在已经死在南疆了,二皇子派了几波人去杀他,我就不信他这么命大。”
吴氏脸上的担忧丝毫未减,“可她已经生下郡王,无论三王爷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她的位置。”
“你怕什么?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一个只会言语威胁的妇人,能做得了什么?
王府里的银子我不能动,我还动不得棺材里的了,这个坟我挖定了。”
吴氏还想再劝,可看林立谦不耐烦的样子,心里有些惧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便是林立谦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但她还是很害怕他。
福禄堂。
推门进去,屋里坐着的除了林老爷子,还有老太太和张氏。
“回来了?”林老爷子就那样坐在上首看向喃月。
喃月冷哼一声,这是赵鹤舟不在,根本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
也是,在他们看来自己依旧是那个从亳州回来,没有见过世面,规矩教养通通没有的无父无母的小丫头。
“祖父叫我来是想包庇林立谦?”
林老爷子听了喃月的话,登时脸色难看起来。
“什么叫包庇?不过是你将事情告诉了我,我已经警告他,况且他修缮坟墓有什么错?”
喃月自顾自地走到椅子前坐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心知肚明,您老也不用替他狡辩什么,他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后果。”
“承担什么后果?你不要仗着你嫁入王府,就肆无忌惮!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许你对付你大哥。如若不然,我就将你逐出林家!”
林老爷子指着喃月的鼻子,眼神犀利,语气狠绝。
喃月毫不在乎,她抬眼看向林老爷子,余光扫见蹙着眉的老太太和幸灾乐祸的张氏。
“您也不用吓唬我,除非赵鹤舟在南疆回不来,不然您可舍不得我这个孙女。”语毕,喃月站起身,向外走去。
“你个逆女!给我滚回来,我让你走了吗?”林老爷子气得将手里的茶盏朝喃月砸去。
单丛搂住喃月,挡住了茶盏,却被砸得闷哼一声。
蓦的,喃月眉眼染上愠色,她将单丛拉到身后,眸光冷冽看向林老爷子。
“祖父,您真觉得我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吗?您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心思重,计谋多吗?为何还要三番五次的惹我?
您真的觉得我不敢动林家吗?我母亲死了,林立诚与我并不亲近,林家于我来说,可有可无。”
林老爷子气得胡子翘着,眼睛瞪得溜圆,“你说什么?你......你敢动林家?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年就该让老大掐死你个混账!”
喃月将脚下的茶盏碎片一脚踢出去,“你看我敢不敢?是你们先来恶心我的,休要怪我狠心。”
说罢拉着单丛的手匆匆离开福禄堂,走出没多远,就看到立诚匆匆赶来。
“二姐。”立诚停下脚步,轻声喊了喃月。
喃月眸色没有一丝波澜,只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就继续带着单丛离开。
这个林家,她是一会儿都不想多待。
立诚有些丧气,看来他二姐还是没有消气,一定还是为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