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林家人看他的眼神都眼含深意，那些下人想捂住口鼻又不敢捂的样子，让林立谦的火更大。

直到一个小姑娘真得没忍住呕了出声，叫林立谦一巴掌扇了过去，整张脸都肿胀充血。

可这一巴掌却是带着味道的，小姑娘转头就真的将早饭都吐了出来。

林立谦没时间找她的麻烦，因为这个味道已经熏了他一路，他也吐了一路。

吴氏见林立谦这般模样，压根不敢上前，只让人准备热水，又备了新的衣裳让人送去，自己远远躲在孩子的屋子。

林立谦恨不得将林家所有看过他这般模样的人都杀个干净，他何时这般狼狈过。

“别让我逮住是谁做的，若是被我知道，我定将此人扒皮抽筋！”

晚上卢雨期就约了林立谦去花满楼，他在外面听说了林立谦很多不好的事，就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点了两个女子来唱曲，屋子里点着暧昧的熏香，地上铺的是南斯过进贡来的绒毯，质地柔软又细致。

案桌上摆着芙蓉糕、云凤饼、葡萄、蜜饯......不由得让人想喝点美酒。

林立谦到的时候卢雨期就已经喝上了。

“你找我来就是喝酒的？”林立谦有些兴致不高，他还以为卢雨期会有新的来银子的法子。

卢雨期摇了摇头，发音有些大舌头：“不不不，林老弟，为兄听说了不少你的事，就来问问你。”

林立谦刚坐到地上，听到卢雨期的话，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那有的事，都是谣传罢了。”

卢雨期也没太在意，毕竟外面传得又不是他。

他找林立谦还有另外一件事，是......

他忽然就想不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美酒格外的醉人，大概是因为曲子是他最爱的辞旧蛮，也可能是两位美人长得如此令人迷恋......

看着卢雨期已经醉成这个样子，明显已经谈不成什么事了，林立谦也没纠结此事。

他伸出手，拿过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

琉璃杯中金黄的酒水流动着，酒的醇香迎面袭来，林立谦一饮而尽。

最近几日，尤其是今日，他一早知道生母尸骨被盗，被川梓折了手腕，又被人砸了臭鸡蛋。

这一桩桩一件件弄得他心力交瘁，可他明日还得去给陆氏的坟墓修好，还要磕头认错。

越想心里越觉得憋屈，于是他又给自己倒了几杯。

酒过三巡，林立谦就由小厮扶着离开。

他这个人虽然对于那种事情很是喜欢，甚至还有些癫狂。

可他从不碰不清白的女子，他来青楼从来没有过夜。

正要走向马车，林立谦的身子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个趔趄。

林立谦甩了甩头，冷眼看向那个男孩，“你没有娘吗？不知道要道歉吗？”

男孩就要跑出去，却被林立谦一把拽回来。结果抻到手腕，林立谦吸了一口凉气，人也清醒了两分。

林立谦换了只手拽住男孩，这个时候从旁边跑出一个妇人。

“这位大爷，我家孩子太小不懂事，多有得罪，您见谅。”

林立谦抬抬眼，神色冷得很，凭什么他有娘啊。

凭什么他娘没死，还这么护着他，真碍眼。

林立谦一脚将男孩踹了出去，男孩就势一倒，摔在妇人怀里。

妇人眼睛转了一圈，偷偷将袖子里的东西放到地上，便晃了晃男孩，见男孩没有反应，又叫了几声男孩的名字。

“血！”妇人像是刚发现的一样，手摸上男孩的脑袋，沾了一手的鲜血。

“你杀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命来！”妇人哭喊着就冲到林立谦的面前，但被小厮拦住。

林立谦厌烦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孩，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却也能看到男孩脑袋好像是磕在石头上，流了很多血，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真好，林立谦弯了弯嘴角，本来还想杀了这个母亲，让那男孩也尝尝失去母亲的滋味。

这下好了，让这个母亲痛苦，他也很高兴。

“天杀的！我儿就撞了你一下，你就要了我儿的命，我苦命的儿啊！”

妇人跌坐在地上，大声哭喊着。

周围路过的几个人有围过来的意思。

小厮劝林立谦离开，林立谦点了点头，说道：“今晚就将此人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