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去,就被赵明盏拦在了路上。
喃月真的是烦了,原本那些感情全叫赵明盏消耗光了,原本二人也可以体面结束,可偏偏他总是来打扰自己,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不定要怎么说自己呢。
赵明盏是没有什么关系,他是皇子,可自己不一样,世人只会说是她勾引的他。
“你回吧!我跟你已经无话可说。”
“喃月,你下马车,我们见一面。”赵明盏的马车拦着路,刘逸嫣就坐在马车里面。
倒不是赵明盏不顾及她的感受,而是以为她知道自己喜欢喃月,毕竟当初刘逸嫣也是愿意接受喃月的。
可是刘逸嫣在马车里已经快将帕子撕碎了,她咬着嘴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她眼睛红得充血,嫉妒已经将她淹没,她只想让喃月从京城消失,再也不能出现在赵明盏面前。
喃月无法僵持在大街上,只好下了马车,她倒是要看看赵明盏到底有什么非要见面说的事。
“四王爷,您有事还请一次性说个明白。”喃月的声音冷冽,让赵明盏心痛。
“难道没有事我们就不能见面了吗?”他声音失落,不敢相信喃月是真的不爱他了。
喃月冷笑道:“我们是什么可以随便见面的关系吗?”
赵明盏哑口无言,是啊,他早就没有资格,他后悔了。
“若是三哥回不来,我求父皇接你来我府上,你可愿意?”
喃月被他的话惊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若是骂他,他还是个皇子,想要治自己的嘴,自己也毫无办法。
若是不骂,自己又无法容忍他这么不要脸的想法。
喃月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保持理智,“四王爷,我是你三哥的正妃,就算他死了,我也是他的正妃!”
赵明盏没有泄气,他觉得喃月只是一时气话。
“其实南疆那边已经写了议和的书信过来,三哥到现在还未归,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喃月一怔,心顿时悬了起来,同时又飞快冷静下来。
不可能的,赵鹤舟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南疆已经要求议和,那阿珩就不会有危险,若是他出了事,南疆还怎么议和?”
赵明盏眸光闪烁,他听到喃月叫了赵鹤舟的小名,还叫的那么亲切,只恨不得没亲手杀了他。
“南疆的人不杀他,就没有旁的人要他的命了吗?”
喃月不可置信地直直地看着赵明盏,“是你?赵明盏,你疯了?他是你三哥!”
赵明盏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只冷言道:“可哪儿有哥哥抢自己弟弟女人的?”
喃月只感觉一阵窒息,眼前发黑,脚步都不稳了。
她不敢相信,赵鹤舟没死在战场上,没死在刀光剑影下,却死在了自己亲弟弟手里。
他若知道了,该有多无助啊!
踉跄着几步,忽然有一双手扶在她的腰上,她的后背撞到一个人的胸膛。
喃月猛然回首,泪不知觉从眼角滑落,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回来了。”
喃月转身扑入赵鹤舟的怀抱,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对赵鹤舟的感情,直到听到赵明盏说他有可能回不来,而他却突然出现在眼前。
失而复得,那些想念和牵挂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赵鹤舟一只手搂着喃月的腰身,另一只手将喃月的头轻按在胸前。
赵明盏微眯着一下眼睛,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投向赵鹤舟。
赵鹤舟也冷眼看着赵明盏,他被暗杀了几次侥幸活了下来,更加谨慎。
于是他回京的消息谁都没有告诉,他只一人一匹马跑了两个多月才跑回来。
到了王府才知道喃月被请进宫参加宫宴,于是便来宫里,也想跟父皇说一些事情。
恰巧听见了赵明盏说的话,他有一点儿不可置信,又有一点儿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么多天个日日夜夜,他猜测了许多人,却唯独没有怀疑过赵明盏。
即便他们的关系不如从前,可那也是在儿时被各个藩王、各个郡王世子欺负时,唯一站出来保护他,与他交好的人。
可是这么多年,人都会变,从他们冷眼相向的时候就能知道,他们早已背道而驰。
在别人眼里自己是站在太子那侧的,赵明盏当然不会任由他带着战功和兵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