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点点头,“正是我的。”
林立谦就怕她不认,“那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里面每日都有操练士兵的声音,周围的百姓都可以作证。”
喃月又点点头,“是这么回事。”
皇帝看着喃月淡定的模样,心下存疑,“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喃月否认:“我不认,我没有圈养私兵。林大人举报我养兵,可看到兵了?”
林立谦蹙眉,他当然看到了,“不只我看到了,还有百姓们都看到了。”
喃月蓦地笑出了声,“既然你看到了,怎么看不出她们都是女子?”
“女子?”这回轮到皇帝惊讶了。
喃月笑道:“是啊,正是女子,我呢,闲来无事想做些南方的生意,可来往的货物总是被抢,就想训练一些女子出来,帮我运货物。”
“那你为何不用男子?”林立谦怀疑她就是在养私兵,钻律法的空子。
喃月冷哼一声,“因为担心有小人会状告我圈养私兵!”
林立谦被她怼得没话说,又不甘心,忽然想到了什么,就给了陆姨母一个眼神。
陆姨母顿时心领神会。
“官家,林...逸王妃她曾经给我母亲送过经书,不久我母亲就西去,臣女将经书查验一番,上面竟然带有蛇毒。”
喃月真的无语死了,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要拿出来威胁她。
就连皇帝表情也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喃月走到陆姨母身侧冷笑道:“姨母不是该在亳州的寺庙里,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我......”
喃月继续说道:“姨母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且不说陆家世代从医,外祖母的病是外祖父亲自照看的,片刻不利,你莫不是在质疑外祖父的医术?”
陆姨母看了看林立谦,支支吾吾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皇帝也懒得看他们再胡闹下去了,便说道:“行了,这御书房不是你们聊天的地方。
林立谦你能体察到有人圈养私兵,对国事关心,还能大义灭亲,这是好的,朕也看你反省很久了,明日便回来吧。”
“是,多谢官家!”林立谦喜形于色,此番目的已经达到。
喃月蹙眉,她说呢,林立谦怎么会什么都没查明白就来告状,原来如此。
“林氏,你养的那些人,尽快给我散出去,押送货物用不上那么多人。”皇帝虽然对女子较为轻视,但他谨慎小心,只有将一切不安因素都除掉,他才放心。
“是”喃月只得应下,她余光扫见林立谦翘起的嘴角。
从宫中出来,喃月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赵鹤舟有心想要安慰她,但她一直在想事情,不理人。
喃月在想要怎么才能尽快杀了林立谦,她已经忍不住杀意了,恨不得马上就将他掐死。
可是越愤怒就越想不到办法,越想不到办法她就越着急。
她尽心尽力大着肚子也要培养的人,就这么打发走,她不甘心,可又不敢抗旨。
“林立谦!”喃月忽然咬牙切齿念了他的名字。
赵鹤舟叹了口气,“都说了还有我呢,你怎么就不能依靠我一下?”
喃月这才看向赵鹤舟,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所以这就是你之前瞒着我的事?”
喃月解释道:“不是瞒你,一来是担心连累你,二来是没想好怎么说。”
“这有什么的?这些人交给我,我给你安置。”
“不行,官家都说了让我将她们散了去。”喃月忙说道,她不想赵鹤舟为了她违抗皇帝。
赵鹤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笑道:“你放心,我没那么蠢,一切都是合乎旨意的。”
喃月这才点头应下。
“至于林立谦,他是二皇子的人,我们若是对付他,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站队太子那头了。”
听了赵鹤舟的话,喃月明白现在他们属于中立,就是谁都不站。
“没关系,你不用动他,我来想办法。”
赵鹤舟揉了揉喃月的脑袋,“别逞强,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动他,背地立我也可以找人去杀了他。”
“可是他最近太小心翼翼了,恐怕我们的人根本就接近不了他。”
喃月有些丧气,不过林立谦既然已经复官,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对付自己了。
十一月,天气渐寒,喃月换了厚衣裳,她看了看枯黄的落叶,距离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