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不是借这个就是借那个。
自己还拿他没有办法。
喃月没有去开,敲门声还在继续。
这个时候住对面的一个妇人开了门,骂道:“敲敲敲,你敲什么?怎么你那姘头不给你开门了?”
喃月听到这儿气得刷的站了起来,一把推开门:“你怎么说话的?空口白牙就要污蔑人呐!”
“呦!舍得出来了?”妇人倚着门笑着,街坊的都出来看热闹。
“关你什么事?管好你的嘴!”
喃月刚要关门,老头子用手将门抵住,“我来借东西。”
还没等喃月说话,妇人就嗤笑一声,道:“大家伙瞧瞧,这还不让说了,怀着孕就勾搭男人,真是不要脸!”
喃月气得怔怔的,她肚子忽然一阵痛,她又要关门,老头子偏偏抵住门,不让她关。
“你借的东西我没有!”
老头笑着,上下打量着喃月:“我没说是什么,你怎么就没有了呢?”
妇人对着一旁的妇人说道:“我看她住在这儿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银子吃饭?”
“还能哪儿来的?”妇人眼神指了指周围看热闹的男人。
“那她这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哪个野男人的吧?”
顿时各家媳妇都拎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回了院子。
喃月捂着肚子,气得想哭。
“喃月”
听到熟悉的声音,喃月猛然看向一旁。
原来,赵鹤舟一路打探,一路寻找,总算在一处客栈中问到了喃月的线索。
赵鹤舟站在潮湿阴暗的胡同里,看着喃月憔悴了不少,心疼极了。
他鼻子一酸,但还好,他没有来晚。
“阿珩?”
“是我,我来接你回家。”
喃月不敢置信,眼睛刷得一下就红了,她快走几步,眼前的人张开怀抱。
喃月扑到他怀里,“你若再不来,我就要上街乞讨了。”
原本赵鹤舟还心疼极了,听了她的话,顿时笑了出来。
“你还笑,我梦见好几次你死了,死得可惨了,我给你埋了,你半夜找我说嫌地方不好,都给我吓哭了。”
赵鹤舟抚摸着喃月的背,听她哭得伤心,他笑得不行。
“小没良心的,就这么给我埋了?”
喃月从赵鹤舟怀里起来,擦了擦眼泪,“不然呢?还给你放屋里,那不臭了。”
赵鹤舟哭笑不得,喃月自己想想就先笑了。
周围的人看了喃月和赵鹤舟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顿时议论纷纷。
尤其那个对门的妇人,更是过分:“这又是你哪儿个奸夫啊!”
赵鹤舟回头看了一眼妇人,他的眼神冰冷至极,妇人顿时噤声,也站直了身体。
“川梓,将刚才辱骂王妃的人都给我抓起来,还有这个”赵鹤舟指着那个老头子,“冒犯王妃,直接杀了!”
“是!”
狭小的胡同里跪了一群人,求饶的求饶,哭得哭。
“她也没说她是王妃啊,若是知道她是王妃就算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老头子说出了在场人的心声。
喃月走了几步,从胡同外面跑进来一群女兵,他们将地上跪着的人都带走。
喃月看向赵鹤舟:“她们是......”
“没错,就是她们,救了我和京城的百姓。”
他们回了京城,一切好像跟寻常没什么差别。
不久后,喃月生产,是个女儿,起名赵渺渺。
半年后,杜齐格将楼盖好,喃月第一次登上楼去,风吹过她的发丝,她忽然什么都放下了,只想和赵鹤舟以及孩子们度过余生。
喃月给此楼起名为邀月楼,闲暇时候就坐到上面,惬意至极。
单丛带着女兵们去了战场,越来越多的女子加入她们。川尧也追了过去,李筝眠也跟着凑热闹。
川红和张契义成婚,红莲又怀孕了,川梓还在努力,聊楚还是无论如何都不开窍。
刘逸嫣怀了身孕,赵明盏好像放下了,没再主动来找过喃月。
娴贵妃死后,喃月在宫里见过一次赵明盏,他哀伤流泪的时候,喃月安慰了他几句,他将那片桃林送给了喃月,喃月收下了,但再也没去看过。
她有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