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碧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开霁。
“你不是说只是整一下那对母子吗?怎么变成洗黑钱了,还是五十个亿?”
在司家过着优渥的生活,可是五十个亿,她真的拿不出来。
司开霁眼眶都是红的,再加上被司伋给打肿了,一哭,看起来难看极了。
“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好的投资变成了洗黑钱,妈,你帮帮我,怎么办?”
“怎么办?你自己干的蠢事儿你自己解决,和我们司家没有关系。”
司伟业双手背在身后,想要断尾求生。
纵使是自己的儿子,可哪有他在帝都的名利地位重要。
话音刚落,宁碧跪着往前,扯着司伟业的腿仰头哭着求他。
“老爷,你不能不管我们啊,求求你,帮帮阿霁吧。”
“他可是你亲儿子啊,一直都听你的话,你让他干嘛就干嘛。”
“他平时是任性了一点,但你不能不管他啊。”
……
宁碧扯着司伟业的腿,哭诉着求个没完没了,哭得司伟业都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你自己想办法,把那笔钱退给对方,然后解散公司,否则等有人查起来,我也帮不了你。”
司开霁连忙点头。
“好,我这就去。”
艰难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出了司家。
司伟业瞪地上的宁碧一眼。
“你教的好儿子。”
说完抬脚大步离开。
司开霁刚离开,司伟业就抢先一步让人把投在他公司的钱给撤了回来。
要求生,就得断得干净利落,要是最后查起来,也和他没太大关系的。
宁碧在地上坐着哭了一会儿,也从地上爬起来,悄声潜入胡雅宁的院子。
忽然胡雅宁说头疼,出了门就没回来。
宁碧也摸不准她晚上会不会回来了,所以进她院子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翼翼的。
门虚掩着,宁碧轻轻推开,探着脑袋看去。
好在,没人。
宁碧快步进去,迅速合上房门,然后快步往里走。
先前她送给胡雅宁的血燕,不知道放在哪里,得尽快拿回去才行。
今日这事给司开霁涨了教训,也给宁碧上了一课。
虽然司伋搬出了司家,可在司伟业那里,还是有很强的影响力的。
那胡雅宁,她便动不得。
好在胡雅宁平时喜欢清静,院子里本来人就不多,因为主子不在,佣人们自然也懒散不少。
宁碧很容易就到了内院儿。
先前和胡雅宁喝茶的院子边上,血燕还在原地。
宁碧大步上前,将那盒血燕迅速拿着反身就要走。
“二夫人?”
忽然一个佣人瞧见了宁碧,上前不可置信地询问。
宁碧咽了咽口水,而后镇定地回过身去,又是一副镇定自若高高在上的司家二夫人。
“嗯,我先前来喝茶,东西落这儿了,我过来取。你们夫人呢,还没回来?”
对付佣人,宁碧还是绰绰有余的,先质问起胡雅宁大晚上还没回来,佣人便不再追着她这鬼鬼祟祟的行踪来问。
“四夫人和司煌先生出去办事去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佣人忙着替胡雅宁解释,宁碧抬手,临走时还不忘咋舌两声,尖酸刻薄地数落起胡雅宁一天到晚往外面跑,心底到底还是没这个司家。
边数落边往外淡定地走去,保持着以往不讨喜的人设,佣人这才没有起疑。
出了院子,宁碧匆忙地回到自己屋里,将血燕迅速摧毁。
血燕被倒出来,冲进马桶里。
水面上都泛着一层薄薄的粉末,很快便被水席卷着带走了。
那层粉末是什么,只有宁碧最为清楚也最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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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有其母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