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怎么了,没有名分怎么了,最起码他走哪里都带着我,什么时候带过他家里那个黄脸婆。”
言语间对人家正主的不屑真是毫不遮掩地表现出来。
不知道的,都以为她才是正主,谷肥的结发妻子呢。
段瑶叹口气。
“这年头啊,还真是世风日下,妾氏都敢登堂入室了。”
话说出口,才想起来刚才她还在和司伋嘴上开着玩笑,说下辈子她当男人,司伋当女人,段瑶娶他的事情。
司伋还警告她不能娶妾。
没想到话刚说完就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妾,还是没过门儿的妾。
巩素冷笑一声,晃了下酒杯,抿了一口。
“哼,妾不妾的,只要我足够光鲜亮丽就行了,他家那个黄脸婆明知道我的存在,却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司伋和段瑶递了个眼神,司澜在不远处看向这边,司伋便抬脚先行离开。
眼前这个妖魔鬼怪看样子也不会是段瑶的对手,还啥都没说呢,就自己一套一套的底儿往外兜了。
这样的角色,都不配称之为对手。
段瑶背靠着桌沿儿,冷笑一声。
“那照你意思,还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扮猪吃老虎,乐趣就在于这些人的嘴脸着实有趣。
巩素脸上得意起来。
“那是,起码我男人是个老板,不是给人打工的医院院长。”
这是在暗暗嘲讽司伋呢。
虽然长得好看,可好看能当饭吃吗?
好看能拿来换名牌包包和钻石项链吗?
在巩素的答案里,是不能。
谷肥和人谈完了项目,也朝巩素这边走来。
“聊什么呢,聊这么久。”
原先段瑶是背对着谷肥的,并不能看到正脸,光从背影也看不出来长相,毕竟背影杀手太多了。
只是当谷肥站在巩素身边,站在段瑶对立面的时候眸底闪过一丝惊讶。
人间绝色啊。
情不自禁地,脸上溢起一丝惊喜又银荡(别挑错别字,为了过审)的笑容。
“这位是……?”
巩素自然也瞧见了谷肥这只肥猪脸上的笑容,也明白他存了什么样肮脏的心思,冷着语调介绍。
“这是段瑶,之前和我在一个剧组,她啊,是帝大附院西城分院院长的夫人呢。”
看似在介绍,实则是在给谷肥敲响警钟,这是有夫之妇,不像她一身‘清白’。
却不想谷肥这只肥猪,就算听到是别人的夫人,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真是恶心至极。
“你好啊,段小姐。”
明知道是别人的夫人,却还要执意叫她段小姐,无疑是在告诉段瑶,他不介意她有老公。
他不介意,不代表段瑶不介意。
段瑶连忙将酒洒在了手上,故作抱歉地开口。
“哎呀,不好意思,手脏了,不便握手。”
谷肥笑笑,面对这么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敷衍,竟然一点都不生气,果然颜值即正义啊。
“叫段小姐不合适,还请称呼我夫人为司太太。”
司伋和司澜交代完了事情,瞧见段瑶这边多了一头肥猪,便立即快步走来,手搭在段瑶的腰间,宣示主权的意味非常明显了。
谷肥脸色一僵,姓司?又是分院院长的话,大概在脑海中思索一番,随即便露出鄙夷的神色。
“原来是司家逐出家门的四少爷啊,早有耳闻,听说从本院发配到分院去了?幸会幸会。”
这一句一句的,又是逐出家门,又是发配的,说得司伋像是一颗被弃了又弃的棋子一般。
尽是挑衅和不屑。
谷肥伸出右手,司伋却没理会。
一只手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搂着段瑶纤细的腰肢。
“抱歉,手忙着呢,我可不想一松手夫人被人拐跑了,毕竟已经一无所有了,再不抱紧夫人,那就真的连包养我的人都找不到了。”
谷肥和巩素一听,心里恍然,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这个男人徒有其表,全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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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司伋:承蒙夫人照拂,我才有机会进入这上流社会。段瑶:既然知道,今晚肉偿。司伋: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