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来不说,xx总,我们留个联系方式。
店里的同事对她都有点万千宠爱,虽然岑妙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但在这行待久了的人,反而很敏锐。
比如后厨新出了一道新菜品,看到岑妙刚好路过,便招呼她:“妙妙,过来尝尝。”
就连酒店内部举办一个砸金蛋的活动都得推她出去:“妙妙,上,砸个七天七夜豪华团体游。”
岑妙说:“我手气超级烂,属于一手好牌都能打得满盘皆输的人。”
大家就逗她:“去吧,大不了隔壁公园搭个烧烤架。”
时间久了,从她的一言一行中也能摸索出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
应该是家庭条件不错的,父母也把她保护的很好。
所以她不讨好别人也从不看人脸色,说话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
就拿今天来说,职场中的事,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一口气咽下就好了。
别说岑妙这个年纪,就是刚毕业一两年碰几次壁的年轻人慢慢的也懂了这个道理。
你以为领导什么都不知道吗,其实她什么都懂。
她既知道犯下错的人是谁,也知道该怎么解决。
为难你,无非就是故意为难,或者给自己找个台阶找个背锅的把这事推过去。
谁在职场里没受过点委屈?
有些事情说太清楚就没意思了。
可显然岑妙并不懂这个道理,又或者说,她不屑于受这样的委屈。
岑妙跟廖思雨站在一处,却愣是一句话都没讲。
廖思雨言笑晏晏,看到客人进门,热情地问客人,预定了哪个房间哪张桌子?
岑妙不喜不怒,柔美干净的脸上是一张平静温和的面孔。
内敛,让人看了却也舒适。
下了班,岑妙去换衣间换衣服。
几个女同事打打闹闹地进来,看到岑妙,低声说:“哎呀,你别理她,她就是那样的人。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你之前那个姑娘就是因为跟她合不来才不干了。”
岑妙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几个姑娘换完衣服出去,门半开着。
远远地,岑妙听到那几个女孩朗声笑着问:“雨姐,约会去啊?”
“关你什么事。”
“是不是上次来接你的那个?”
“不告诉你。”
“快说说。”
“不是那个.......”
岑妙换完衣服出来,楼道里的灯已经灭了一多半了。
下了一楼,岑妙往外面停车场走。
上了车,她看到白灵二十几分钟前给她发了条微信:下了班等会儿,一起吃饭。
岑妙就干脆在车上安静坐了会儿,直到程佑给她发了个位置。
老董也从楼上下来了,两人开车往白灵他们定的饭店去了。
从停车场出来进饭店的这段路,她和老董穿过车辆一块过去。
老董问:“心情好点没?”
岑妙转头看他,笑了下说:“我没不高兴。”
老董说:“这就对了,工作嘛什么事情都会遇到,你们女孩啊,就是心眼儿小。”
岑妙忍俊不禁:“你怎么还搞性别歧视?”
老董连忙否认:“不不不,这可不是歧视。”
他俩单独在一块,就没那么多话讲了。
老董就客气地安抚她一句:“反正没多大事,以后犯不着跟她生气。”
岑妙笑笑,“嗯”了一声。
九点多钟,开着的都是夜市。
看到他俩进来,白灵招了招手。
岑妙坐下,就看白灵吹胡子瞪眼说:“那女的是不是欺负你了?放心,明天我就去你们店里给她头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