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现在这个条件,也不缺奋不顾身扑向他的女人。
只可惜,程佑这个人经历的太多了,对这种浮于表面的东西,也早就看透了。
女孩追他,他无动于衷,轻飘飘一句“我坐过牢”也就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切断了。
岑妙没去市中心,直接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
到小区楼下,她解开安全带说:“我回家换个衣服。”
他闭着眼睛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托着脑袋有些发懒地“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困了。
岑妙回头看他:“你不下车吗?”
他睁开眼睛,声音依旧懒懒地发沉,随口一问:“你不下来了?”
“没那么快下来。”岑妙说。
他不以为然,还很有耐心:“没事,我在楼下等你。”
一个女生住在他家里,本来就容易让左领右舍嚼舌根,所以,没什么事他几乎不来岑妙这。
而岑妙好似已经看透了他在想什么,定定地看着他说:“程佑,这个时间点连狗都在睡觉,没人管你。”
程佑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叹了口气开门下了车。
进了楼道,岑妙声音很轻地取笑他:“你怎么比我还像个黄花大闺女。”
他插着裤兜,大剌剌地,大概是真困了,脸耷拉着上楼梯。
声音沉闷地回她一句:“黄花大男人那也是黄花。”
岑妙一听,乐出声。
到了四楼,岑妙边开门,边对着他那张帅的没什么温度的脸说:“你知道黄花指的是什么花吗?”
“菊花。”
呦,还挺懂。
岑妙打算继续调戏他两句。
结果,对门乍然响起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听这个距离,应该已经到门口了。
接着,对面那扇铁门传来“咔哒”一声。
岑妙还没反应过来,她面前这扇门就已经被人拉开了。
身后的人将她一推,两人闪进了屋里。
隔着一扇门,门外老太太骂大孙子不好好睡午觉,下午去了学校别人都好好听课,就你上课睡觉。
岑妙脑子嗡嗡叫,在老太太出来前,程佑搂着她肩膀把她一把薅进了家门,又关上了门。
可能是因为暧昧的感觉确实悸动的让人有些上头,尤其是今天他还跑到酒店等她下班。
所以,门一关,岑妙就在方寸之地,转过了身。
程佑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掌心就在她肩膀上转了半圈。
他低头看着她。
岑妙也看着他,发现他今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穿的还挺正经的。
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衬衣,裤子也不是平时那种随便拿起一件就套上的纯休闲运动裤。
今天这套,看着更成熟了,甚至还有点禁欲风。
程佑手从她肩膀上拿下来,眼睛躲开,打算绕着她走。
岑妙先一步堵在他面前,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你有没有觉得,你有做渣男的潜质?”
程佑回过头:“什么?”
好像没听清一样,但岑妙知道他听到了。
她声音压得很低说:“我说你要么是个渣男,要么就是死鸭子嘴硬。”
他说:“活鸭子嘴也不软。”
语气平淡又轻佻。
听闻,岑妙的视线干脆从他眼睛直接转移到他嘴巴上了。
她盯着看了几秒钟,眼神真诚:“程佑,我能亲你一下吗?”
程佑感觉自己太阳穴的经脉都在剧烈跳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他挺没方向感的。
岑妙也是第一次,她踮了踮脚尖,还是够不着。
于是胳膊沿着他的胸口一直搂上去,压着他脖子往下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