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妙立刻坐了起来,膝盖并用爬过去问:“什么叫亲就亲了?”
她一激动,手摁在了他大腿上,他大腿肌肉紧实有力,那种心跳加速,全身发软的感觉又来了。
两人坐到了一起,程佑垂眸看着她。
他说:“如果你只是想跟我有一段感情,我可以给你,但是别的,没有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岑妙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裂成一块蒜头了。
程佑说:“跟我在一起给你带不来任何好处。我不想那么辛苦,你也不要为了我争取什么,或者放弃什么。”
岑妙懂他的意思了,跟她之前想的一样。
最多就是个露水情缘呗。
岑妙气呼呼地往后坐了坐,也不理他了。
她伸直的一条腿竖在两人中间,程佑转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手在她脚踝上摸了摸,可能这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安慰了吧。
宽大的手掌触碰到她脚踝的时候,岑妙感觉自己不但没有跳出来,反而陷得更深了。
那种又爱又恨又拿他没办法的感觉,仿佛身在高空。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还是该及时脱身,碰到程佑这个人以后,她感觉自己每一天过的都很混乱,也很鲜活。
岑妙还在生气,但也放任了程佑对她的触碰。
中午两人都没吃多少,就有点困了。
于是沙发一人一头窝着睡了一会儿,程佑打算下午把她送到酒店就去店里打包订单。
结果,岑妙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都没醒。
岑妙是真的困,这个班上的不但失眠症治好了,甚至都有点过度劳累了。
她现在不能碰枕头,一碰枕头就想睡,睡着就不想起。
一觉醒来,看到天地之间只剩一抹火红的落日,突然就想吟诗一首。
落霞与孤鹜齐飞 秋水共长天一色
天下的有情人那么多,为什么孤独的只有我一个。
岑妙想翻个身,结果翻一半就“啊”地一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好痛......
她把头埋进抱枕里,“呜呜呜”地呻吟了半天。
“怎么了?”突然传来程佑的声音。
他没走啊?
刚才没看到他人,还以为走了呢。
岑妙一回头,又疼地“啊”了一声。
她哭丧着一张脸,难过地说:“这个沙发太硬了,我脖子好痛,背也好痛。”
程佑坐下问:“哪疼?”
她趴着说:“整个背,还有脖子,动不了了。”
程佑手放在她脖子上先试着捏了捏,动作放的很轻。
“对,就这。”岑妙哼哼着说:“你稍微用力一点也没事。”
他手一用力。
岑妙嚷嚷:“啊,不行,太用力了。”
程佑:“......”
程佑帮他揉了一会儿脖子,岑妙活动一下发现好多了。
然后他的手就直接滑到了她后背上。
岑妙感觉他那双手每在她背上活动一下,都是在雪上加霜。
她全身都绷紧了,不敢乱动,不敢呼吸。
简直就是砧板上的咸鱼。
什么叫调戏男人不成,反被吃豆腐的。
就是她这样的。
隔着衣服,她感觉自己都快烧起来了。
最后,她干脆放弃抵抗,不说话歪过头也不看他,趴在沙发上任他摸。
——口误,是帮助她按摩。
甚至她在脑子里自我催眠:把他当成男技师就好了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岑妙的背很窄,很瘦。
他一只手几乎就能完全掌住她的整个后背,轻微一揉,岑妙眉目就舒展了很多。
隔着一件紧身t恤,程佑几乎能感觉到他手掌下的皮肤。
岑妙趴着趴着,胳膊一抻,突然又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