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妙悻悻然地嘟囔:“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不知道。你家除了女婿应该什么都不缺。我这个人当你丈夫,又确实差劲了点儿。”
他说的挺真的。
岑妙嗔怒地推着他:“别人还没说你差劲,自己倒是很会自我贬低,用这些话来敷衍我。早说啊,我又不是非赖着你不放。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你觉得自己差劲了点儿,那跟别人在一起,是不是就能高出一头?既然这样,怎么不留在云南给沙姐当女婿。”
岑妙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力气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程佑托着她腰,不让她动。
“脾气见长啊。”他咬牙说。
一个要起,一个压着不松手,折腾的车都轻微晃了晃,听着很容易让人误会。
车外的助理扭头看过来,一张正气的方脸,威严凛然的注视着一对吵架打闹的情侣。
岑妙被人瞧着,面色通红最后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身后,程佑叫了她一声,声音低沉性感,又有些无奈。
岑妙头也不回的钻进助理开过来的车里。
程佑站在车旁,扶着车门的身影隐入黑暗。
助理小哥是个闷葫芦,岑妙也没说话,闭着眼睛靠着车窗放空。
身体也是刚从一个极度刺激的环境里释放出来,跟着莫名空虚又落寞。
大概是看出她心情不好,助理小哥开了车载音乐。
岑妙失笑,戏谑地问:“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助理小哥公事公办地开口:“岑小姐,这是岑总安排给我的工作。”
岑妙没有反驳,只是好奇地问:“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没谈过。”他言简意赅,有问必答。
“难怪......”岑妙说:“恋爱中的男女都是没有理智的,我爸让你看着我,其实并不影响我喜欢他。”
岑妙说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心虚。
什么恋爱中的男女都是没有理智的,明明程佑就很理智啊。
助理小哥“哦”了一声,也不发表意见。
程佑看着岑妙的车离开停车场,也没去追。
车门没关,他一个人坐在车里抽了会儿烟。
月色皎洁,又大又圆,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正对着他,镜子里的人沉默又孤独。
他开车回家,房子是他前几天托牛涛帮他找的,跟牛涛住一个小区。
挺宽敞的,有一个大落地窗,配套的家具很全,简约又时尚。
他来得仓促,很多需要的东西还没买。
刚才去接她的时候本来想着带她去逛逛,添些东西,他住在这,她什么时候想来就来。
最后,反倒弄得她不太高兴的走了。
客厅开了一圈射灯,程佑斜靠在沙发上,胳膊垫在脑后放空了一会儿。
这几个月事情太多了,没有一刻放松。
每一件事都让他觉得很累,心累身体也累,累的甚至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任何事情。
他沉默地躺在沙发上,问自己还有力气折腾吗?
其实,他是想过点普通人的生活的,结婚生子,平平淡淡。
可是闭上眼睛,他想象的三口之家,又抹不去岑妙的身影。
他的人生,好像一直都是被人逼着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累吗?累。
他的世界更多的是责任,而不是爱。
所以,当有人毫无保留的站在后方给他理解宽容和很多很多爱的时候,他也会心动这样的生活。
程佑揉着眉心眯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才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岑妙发了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