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昨儿个去老付那儿顺的”说话间,戍声便倒满了桌面上的三个酒碗。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孟子义相视一笑,随即便端起了酒碗。
“干!”
“干!”
随着酒碗互相一碰,三人仰头便干了个干干净净。自一道暖流下肚,三人彻底进入了白热化的拼酒阶段。
桌面上的一坛酒不过片刻便已然被倒了个干干净净,眼见如此,王胖子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顺势便从桌子底下又掏出来了几坛烈酒。
月光下,三人就着烤鹅,喝着大酒,期间时不时的便会传出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从当初刚刚投军开始,一路便聊到了十年,八年以后。直至王胖子不胜酒力,一头栽倒在桌面上,这场拼酒才算是告一段落。
“这一仗,死了太多人了”
良久后,双眼已经有些迷离,且一直盯着酒碗的孟子义才缓缓的发出了声。
“咱们都是这个命,死了也不过是换个活法罢了”
言罢,酒碗内的最后一口酒也被戍声干了个精光。言语间虽洒脱至极,可也不免有些复杂难舍的情绪。
“这几年见的死人多了,也没了当初那么多想法。可这人,却是越活越冷了”
“你也该成个家了”
“我又何曾不想,可,可咱们这样的人,又如何敢成家”孟子义嘴角带笑,只不过那笑容间却是有着一抹怎么都掩饰不下去的苦涩。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吧?”好像察觉到了前者的心思,戍声随之出声发问。
闻言,孟子义不在说话。只是那嘴角中的那抹笑容比之方才明显要苦涩了不少。